话音刚落,房内突然安静,从窗户缝隙里chuī进来的一股寒风瞬间chuī灭了油灯。曼殊苍白的脸在月色下显得极为孤寂,眸子里逐渐漫上一层悲凉。
“阎君觉得……妖能和人成家吗?”曼殊盯着阎酆琅沉静的眸子,问他。
妖与人,就像是妖和天,素来不相融。那风青钰和江无珩的下场便是最好的证明,可阎酆琅总觉得原不该如此,天下之大,本该相生、相克、相容,方成万物。
他看着曼殊渴求答案的眼神,明白了过来,说:“若非相容,何来重锦?”
曼殊微愣,梗着喉头苦笑。
阎酆琅又说:“天下万物并非不相融,不容的向来都是人心。”
他撂过玄青辞的尾巴,一想到连漪和风无极为了自己的地位、权利,不择手段加害他人,尤其是对青辞做出那样的恶事,他的心里就窜上一股怒火。
“阎君说的极是。”曼殊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人心叵测,我可真是见识了。”
“你所谓何事?”阎酆琅问。
曼殊走到chuáng边,看着沙重锦熟睡的脸,回道:“阎君乃是鬼门之主,天界的上神可管不了人界凡人的事。”
这话若是放在以前,阎酆琅铁定断了深入了解的念头,可与青辞相处得久了,他也越发像个凡人。
“在你眼里,我难道和他们没有不同之处?”阎酆琅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