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拿过手绢,擦了擦眼泪,然后展开来捂在红红的鼻头上,响亮地擤了下鼻涕。
五哥嫌弃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心痛得差点昏过去。他想想还是算了,又不能把兔崽子揍一顿,烦躁地叉腰转过身去。
这时九哥云夜刚好从外边进来,他看到绵绵蹲在门口哭,紧张得一把扔下锄头,弯身握着他的肩膀问道:“绵绵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九哥,九哥帮你揍他!”
绵绵呜呜地喊了声“九哥”。
他看到五哥站在那儿,直起身板没好气地质问道:“绵绵怎么了?”
五哥一直看云夜不太顺眼,当初七妹妹最先看上的就是这个九弟,但是九弟的兔脑瓜子死活不开窍,才让他有机可乘。他俩既是兄弟,也算是百年情敌,平时见面就分外眼红,彼时战火一触即发。
五哥发了火:“又不是我把他惹哭的!你对我凶什么!”
九哥也是急脾气,吼道:“不是你又是谁?绵绵哭得这么伤心你也不管,你算什么狗屁兄长!”
五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管了!真搞笑!你连状况都没搞搞灵清,一冲进来就开始冲我凶!你这就算兄长了?”
九哥冲上前去抓住了五哥的衣襟,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打了起来。七姐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赶出来,站在一旁劝架,但是怎么都劝不住。他俩反倒是打得更凶了。
七姐嘤嘤哭道:“你们快点住手!你们不要这样了啦!不要为了我打架!我们是家人,家人不可以酱子啊!”
其他阿哥阿姊扛着锄头从萝卜地回来时,看到兔子dòng里一片láng藉,九哥和五哥扭打成一团,脸上都挂了彩,青一片紫一片的,跟花灯节的彩灯似的,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