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洇不似你,他的皮相妖孽得很。”
“我知道。”
“哦?”连谧神君带了些调笑的意味,“你要是不提,我都快忘了那只出现在耶罗城的兔子。你入过我的幻境。”
“我当时在城外寻找学生,是误入的。那是你的幻境,我看不清你们的面容。但我在离开耶罗城的前一晚梦见过他,在梦里看到过他的容貌。”
“你去耶罗城做什么?”
云采的声音低沉了下去,轻颤着眼睫:“看看我二哥拼死守护的城池。”
连谧神君心有不忍,顿了一顿,问道:“那聆洇在梦中与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我终于来了,然后说……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云采蹙着眉回忆道。
“你是云采,不是旁的任何人。”连谧神君认真道。
云采以为神君是因为自己提到聆洇,还胡言乱语,所以生气了,于是点了点头。
“你没必要成为任何人。”
“嗯。”
……
天宫长年冷清,千百万年来都是一个模子。云采在天界百来年,终是从难以适应,到习以为常。
天界没有过年的习俗,连谧神君也没有在银宣宫过年的习惯。
一年一年都是这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