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虽然有些不现实,但他现在却无比笃定。他想到了之前的两种猜测,决意赌一赌。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沈廉尽量平静道,但攥紧的手却时时刻刻透露着他心里的波澜起伏。

孙鸢偏头:“?”

沈廉慢慢偏头看她,缓缓道:“伯父可曾谈起过你的婚事?”

“不曾。”不等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孙鸢矢口否认,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否认得太快,恰恰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打自招。

唇畔染上笑意,连眼里的柔和都快要溢出来了。沈廉捉住孙鸢的手腕,在她诧异回视中一字一顿说:“那——你看我行不行?阿鸢,我心悦你。”

沈敛怎么了?竟然这么快就向她表露心迹了?

孙鸢突然茫然了。

和沈敛生活了这么久,他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都能透露给她他的情意,但沈敛一直没捅破这层窗户纸,她也乐得不回应。

沈敛这次?

手下的脉搏加快,沈廉心里卷上喜悦,知道自己赌对了。

“我不逼你。”沈廉道,耳根那抹艳红吸引了孙鸢的全部注意力,“你能不能……能不能每天喜欢我一点点?”

原来他也会害羞。

孙鸢收回粘在那抹红上的眼神,犹豫地说:“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

完了。沈廉心道,不会是哥哥吧?那怎么追?都是哥哥了,还不如师兄呢。至少师兄还能转正。

“我一直把你当……呃……”孙鸢卡了,不知道怎么说。

朋友?哥哥?

私心里都不是。

“算了。”孙鸢想了半天道,“我试试吧。”

沈廉的心情在短短时间内起伏跌宕好几次,在跌入谷底后又飞上云梢。

微风轻轻拂过耳畔,沈廉试着控制不自觉扬起的嘴角:“好。”

窗户纸捅破之后,两人之间相处的气氛都变了。

师兄嗅出俩人的猫腻之后,彻底不在他俩同时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孤家寡人,不配出场。

就连孙爹也很少出现了。但只要一看见他俩,不管是在做什么,脸上必定会露出欣慰的笑,捋着胡须一脸慈祥和熙。

孙鸢无奈撇嘴。

随他们怎么想,反正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这么过了一段日子,孙爹又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溜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带了几个油纸包,塞了几个给孙鸢和沈廉,剩下一个塞到了师兄怀里。

孙鸢搁到桌上打开油纸包,里面赫然是做成各种动物形状的点心,一只包着蒸的,另一只是油炸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