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还不是该关就关,该娶妻就娶妻。
可是焕娘一直等到雨越来越大,都没有等来康国公他们。
她顿觉不妙,裴宜乐这段时日三番五次地折腾,身子好时怕都经不住这几铁鞭的打,他这会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淋了那么久的雨。
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死在她这里很不可以,康国公府万一找她要人,她上哪儿给去?
焕娘连忙把宁儿往床上一放,捞了把伞撑起来就往外面跑。
裴宜乐倒还没有昏个彻底,眼睛半睁着,看着却无神,出气多进气少。
焕娘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脸,道:“我也不是真心要救你的,但是你不能死在我家里。如果你还能动的话就麻烦自己动一动,我扛不动你。”
裴宜乐动了动嘴唇,似是应了。
焕娘只得扔下伞,把裴宜乐从地上拉起来,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进屋子里去。
才刚把人放到床上,裴宜乐眼睛死死一闭,昏厥了过去。
焕娘不惊讶,他能撑到现在已经算很好了,不晕才是不正常。
裴宜乐醒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窗外依旧淅淅沥沥下着雨,他身上早已换了干净的衣物,盖着的被褥也温暖干燥,有熟悉的香味。
奇怪的是他本该火辣辣疼的背这时竟也不是很难受,裴宜乐在刚刚康国公打他的时候就有些觉察出来,康国公是没有使了狠劲的,反倒收了力。
那几鞭子声音虽响,伤口看着也骇人,实际上却并没有往死穴上打。
裴宜乐翻了个身,也只略微牵动了背上皮肉。
这里他熟悉得很,正是焕娘的闺房,她人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只是他大病还未痊愈就受了这么一遭,才醒了片刻就觉得眼前发晕,只得闭上眼睛养神。
没一会儿,焕娘就端着才熬好的药进来了。
她只往床上瞥了裴宜乐一眼,就看出他已经醒了,于是冷冷道:“别装了,醒了就起来喝药。”
裴宜乐只好睁开眼睛,解释道:“我没有,我只是实在撑不住。”
“喝完药你就去金晖的屋子睡,他这几日不在。”焕娘把药碗往裴宜乐那边一推,却并不喂他,“你到他们回来为止,必须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