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所料,一上午还没过去,顾德言就着人来请他了。
顾德言到底算是他长辈,两家一直是有来往的,裴宜乐从小到大也见过顾德言几回。虽然这会儿看着也是对他客客气气的,但裴宜乐还是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
两人先是寒暄了一阵,顾德言便道:“小六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
裴宜乐知道他要说正事了,连忙回道:“顾伯伯可有合适的?”
顾德言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说:“你也别装了,我找你来是要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办,灵薇不能就这么着。”
“自然是娶她。”裴宜乐来之前早就想好说辞。
顾德言点了点头,他现在能这么说倒不稀奇,否则就太不给他不给崇恭伯府面子了。
男人都是这样,灵薇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他只把她当个玩意儿,现在没办法了,也只能娶她。
这么想着,顾德言也对裴宜乐的其余想法没什么兴趣,敲打敲打他,拿了准话便罢。
“灵薇从小和我们失散,吃了不少苦。”顾德言又道,“你将来要好好待她。”
裴宜乐立刻正色道:“顾伯伯放心。”
见裴宜乐态度不错,顾德言也满意了几分,他到底是康国公那里得宠的孙辈,顾德言也不好一直训他,于是便道:“灵薇自己也有错,总归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伯府既知道了,日后让她母亲好好管管她。”
裴宜乐又怎么敢说是焕娘错,诚惶诚恐道:“是我不好。”
“你也不必再往灵薇那里跑了,老太太发了话,暂时不准你们再见。”
伯府有自己的行事,裴宜乐再不情愿也只好应了,左右只要把人娶到手,一时半会儿不见也没什么。
至于伯府要怎么去和康国公府说,就不是他该多嘴问的了。他们的亲事自有长辈们去谈。
他心里这几天倒还有另一件事情想不明白,焕娘怕是也没注意到,他还没来得及和她去说,伯府就不准他们来往了。
伯府上下都说焕娘五六个月大时在去庄子的路上出了事,只死伤了几个下人,丢失了孩子,也没见人说起过府上哪位主子也跟着伤了或是没了。
乍一听倒也合情合理,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