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光在都察院多年,佥都御史先前正是在他手下,此举何意不言而喻。
但裴宜乐的爵位到底是皇帝下了旨的,倒也无甚好再说的,是以谢元思只是叫他回府思过。
裴宜乐一刻不带歇,马不停蹄地就立刻病了。
对外称是养病,连曹氏都不肯见。
焕娘一边给他剥橘子吃,一边忧愁道:“你好好的装什么病,皇上又没怎么你。”她这几天正是最烦的时候,样样都打到她身边亲近之人身上。
“给他们腾地方。”裴宜乐满不在乎,“九弟在想什么我早知道。”
焕娘“嗤”了一声,轻蔑道:“当初是皇上下的旨,不是你抢来夺来的,就算皇上如今再厌恶和我母亲相关的人,也不能出尔反尔,君无戏言,否则他要将圣旨的威严置于何地。”
“小心他们再说你妄议君上。”裴宜乐无奈地笑了笑,又说,“皇上不会这样。”
焕娘要再追问他谢元思不会怎样,裴宜乐却不语了。
焕娘撇撇嘴,又小声道:“传了我们这么些话,不是自己人我就不信了。我到底哪里对不起四嫂了,那会儿我好端端的人都在外面,也能将锅扣在我的头上,真是没道理。”
“这几日你先闭紧了院门,别和他们再来往。不过他们要什么应了也无妨。”
焕娘心里隐约有些猜到裴宜乐的“不过”后面想说的是什么,“应了”又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再问什么,总归船到桥头自然直,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除非人死了。
裴宜乐被罚思过之后就“病了”,焕娘也跟着闭门不出万事不理,自然是遂了裴宜晟夫妇的心意,偌大一个康国公府不能没有人管,如今很显然,裴宜乐夫妇也并不适合再管下去。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裴宜晟看着任家一系被打压,林家扶摇直上,很是庆幸自己撞了大运娶了姜家的女儿,也该是他得势了。
裴宜晟没有出面,姜惜惜来得很快。
从她带着人进门的那一刻起,焕娘就明白她要做什么。
姜惜惜噙着笑,声音清脆软糯:“六嫂连日来辛苦,我瞧着心里就过意不去了,所以特意来给六嫂分忧。”
焕娘心内了然,却故意冷冷道:“用不着你。”
“六嫂将家里事务交给我之后自然就用得着了,你也好悉心照顾六哥不是。”姜氏说话倒爽利,不像其他人那般要绕几个弯子。
“等再过几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