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兴致地摆弄着这些古旧的小玩具,忽然,韩沛的视线被盒子底的一样东西吸引了。
一张照片。
韩沛皱着眉头将照片拿起来,照片中有三个人,在两侧的,他看得出来,是老夫妻中青年时的样子。而在他们两个中间
的,大概就是他们的儿子,他们真正的儿子。
可韩沛看着这张照片,脑子却跟宕机了一般——他们的儿子,与韩沛长得,一模一样。
韩沛冥冥中感觉,自己仿佛被牵扯进了无法捉摸的漩涡中。
“老师……”他将那张照片藏起来,轻轻敲了两下李牧非的书房门。
李牧非本来在忙工作,韩沛进来打扰他的工作,他似乎有些不快,可李牧非还是将手头的工作放下,问韩沛:“什么事
?”
“老师可以帮我解下命盘吗?”韩沛问。
李牧非盯着韩沛盯了两秒,重新转过身去工作,回:“不行。”
“为什么不行?”可韩沛却非常坚决,以前不管什么事,只要是李牧非拒绝,韩沛绝不会再提要求,可现在韩沛不但询
问为什么,还擅自走进屋里,站在了李牧非的桌前。
“老师可以为陌生人解决问题,可以帮周警官算姻缘,为什么不能帮我算呢?”韩沛问。
李牧抬起头盯着韩沛,他揉了揉太阳穴,好像韩沛让他很是头疼。
“我不止不帮你算,我也不会为自己算。”李牧非说:“这是我们的规矩,圈子内的人,不能互相看命盘。”
“我允许老师看也不可以?”韩沛问。
“不,可,以。”李牧非一字一顿地向韩沛强调。
“为什么?”
李牧非一瞬间有一种想把韩沛踢出去的冲动,今天的韩沛执拗得令他抓狂,但面对韩沛时,李牧非终还是多一份耐心,
他把韩沛叫到了边上,问他:“你为什么想要算命盘?”
“我想知道我的父母,为什么会这样。”韩沛说。
“你的父母?”听到这里李牧非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
“是的,我的家庭,本来还算可以,”韩沛说着环视了一圈这几乎与他家一样的房子:“但是在我七岁那年,父亲突然
得了不名的病症,晕倒之后全身溃烂,送进ICU之后依然很快就去世了。”
韩沛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常,他似乎竭力在让自己平静地阐述一个已经折磨他无数个日夜的事实。
“母亲在那之后疯了。”想到母亲,韩沛将视线放空,好像如此这般,便可以将自己的心放空一样。“我那时候一边上
学一边照顾母亲,直到两年后,我上学回来,发现母亲……”
韩沛说到这里终于有些颤抖:“母亲失踪了。”
他曾无数次地想,是不是自己当时出门前没有锁好门,才会让母亲失踪,如果他所好了门,如果他没有去上学,那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