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能做什么?
时鉴忽的又茫然了,最后还是转身出了府。
抬手要去敲初元居所的大门时,他还犹豫了一下。正巧,还没敲门,门自己开了,其厚从里面望了出来。
“时鉴真君?”其厚感觉意外,“您怎的……”
“你们家初元真君今日在否?”
“仍未曾归。”
时鉴只觉心里空下去一块儿。
其厚继续问他:“真君可是有事?若是初元真君回来了,小仙可代为传达——或是小仙能去通知您。”
时鉴哑然。他也不知自己来干嘛,并没有什么事要向初元传达,或是要他做,只是来了,习惯性的。
他只能回答:“并无。”
“真君不如进来坐——”
“不必,我府上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时鉴又望了一眼门内,转身离开。
初元失踪已经好几日了,可是时鉴一直没去找。一旦想到要去找,那日自己冲动翻墙后的心情就马上浮现出来,阻止了他的行动。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想想这么久以来是为什么。
他也只是一大清早起来,把门上贴着的打油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再叠一叠,贴身放进胸口。
他怎么认不出来,这是初元的字。
总该去找他清算的。
“请问——有人么——”
初元敲敲门扉。
“小生途径此处,路途遥远忽觉口渴,想借两口水喝。”
结果半天,都没人应答。
正再敲一遍想试试,不行就走人。结果面前的门没开,身后的倒开了,出来一个大娘:“你甭敲了,这家早几十年前就搬空了,平日里被我们收拾出来放些杂物,没人住的。你要喝水?等一等唉——”
大娘说着就转身进院里去舀了瓢水,初元谢过,一点不嫌弃地接来喝了:“谢过好心人。”
“你走这么远的路,这是去做甚呐?莫要再往北边去了,不安全,就地回返吧。”大娘好心,还提醒初元两句。初元点头:“无妨,我此番正是要去北边看情况——诶大娘,我一路过来看见逃亡人无数,怎的没见您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