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书的讲得不好,浮夸。”时鉴瞧他全心全意把注意全放那说书的身上,不由得开口给他掰回来。
“不浮夸谁听,”初元压低声音跟他聊,这种当着人面儿光明正大说人坏话的事他可干不出来,主要是怕被打,“诶,怎么说得你好像很熟似的?你认识这个江什么什么的?”
“认识。”
“哟,那你不浮夸,你给我讲讲?”
“此人自小便风流成性。”
“知道,这先生方才讲过的。”
“他有三个青梅竹马,如花,杜娘,珍子。”
“啊。”俩人越凑越近,声音压得很低,跟探子接头似的。
“三人都曾与他表明心意,他只是隐晦回避,暗中想脚踏几条船。”
“哇,渣男。”初元心说这人还晓得“脚踏几条船”什么意思啊?
“然后这三个姑娘全死了。”
“嚯——”初元心说这什么剧情,干干巴巴麻麻濑濑,却比那说书的还浮夸。
他都懒得听了,结果时鉴还十分执着要继续往下讲:“后来他去北边做卧底,被他们的公主给看上了,俩人两情相悦,但是因为派别不同不能在一起,最后那个公主也死了。”
初元怎么听都不觉得这是时鉴自己的话,倒像是别人讲给他,然后他用自己的话和原本的形容词给复述了一遍。
“停停停,你打住,”初元给他拦住了,“你就跟我讲他跟多少女人有关系吧,是不是全死了?这人就他娘是个红颜祸水好吧!”
时鉴没出声。
初元觉得听这种东西对时鉴这种心智还不成熟的孩子不大好——自打时鉴暗里认他这个师父后他都拿时鉴当儿子......不是,小孩,虽然自己也没成熟到哪里去。他就差拽着时鉴走人:“这都谁跟你讲的?你也不像这种爱八卦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