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时鉴这人这么能吃!
睡前怨念太大,他做梦都梦见自己在数钱,结果画面一切,自己走出房间,旁边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冲过来行了个礼:“江大人,东西全部清理完毕,接下来……”
“登记好了?那便派人送回京里。现在新朝刚立,正需这种蛀虫的尸体来填补国库。”初元听见自己说,话听着是幸灾乐祸,可语气倒不是那么兴奋。
“回吧。”
初元走出府门,许多穿着同先前人一般服饰的兵在里里外外不知忙活些什么。初元自己茫然了,这是做梦?
诶不是,自己这意识怎么还清晰着?
后门口停了马车,“初元”在下人的搀扶下,掀了帘子爬上去,却在看见厢内人后顿了一下。
初元感觉到一种不耐烦。
他其实自己都不耐烦,这人他娘的白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就算了!吃空自己钱包就算了!怎么做梦还能梦见啊!
时鉴你现在到我房间里来解释一下。
☆、第二十一章
“江大人,何事?”
江大人摇摇头,道了声“无妨”,无视了时鉴的存在,坐进马车里。
初元心说这个江大人不会是江瑶吧?
自己为什么会梦到江瑶和时鉴?难道真的是被这俩人荼毒太深了?
疑似江瑶和时鉴分别坐在两边,互相没有任何接触。初元在梦里,就算江瑶看着窗外,他依旧能感受到周围的环境。
比如时鉴在那儿欲言又止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江大人,方才接到来报,杜娘已经在汤陈馆安顿好了,可是要......”
车夫突然停了车马,偏头来问轿内人。初元沉思片刻:“改道即可,不回府了,去汤陈馆。”
“是。”
马车继续移动起来,调转个方向,往汤陈馆处驶去。这回时鉴终于不止了,直接问他,言辞之间颇有一些质问的意味:“你又去找她?”
江瑶对于时鉴的存在总算有反应了,回应的话却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对马嘴:“你还跟着我做甚?”
“她一直在骗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只觉得你在骚扰我。”江瑶总算给时鉴一个正眼了,但神情并不好,“多少年了,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去吗?你真的一点都没觉得嘛?时鉴,你没有心,总是长了耳朵吧?她骗我,她骗我也比你在这儿对我故作关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