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绒一边掉眼泪,一边同黔诺讲来龙去脉。
黔诺听的眉头都皱起来,反倒是把自己的烦恼暂时忘却了,精神抖擞地骂了他许多。
黔诺说他拎不清,又问他:“且不说三个月不三个月,他能活多久,你能活多久,你就没想过吗?”
纪绒确实是没想过,他抬眼看着黔诺,眼睛一眨,眼泪就又流下来了。
“那怎么办呢?”纪绒说,“就没有办法吗?”
书有这么多,问题有这么多,方法有这么多。
纪绒十几年没有吸到一点精气了,也没有想过放弃,他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什么事,居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可黔诺说:“是啊,没有办法。”
他仿佛想到什么,眼睛垂下来,自顾自叹了口气,告诉纪绒:“有的事情就是没有办法的。”
纪绒的鼻尖忽然就有些发酸。
他忍住了,回握住赵泽成宽大的手掌,轻轻捏了捏。
赵泽成感觉到了,扭头过来,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接着就笑了,说他:“这么粘人啊?”
纪绒想了想,冲他点头。
很快就要牵不到了,纪绒有些难受地想,大概总要粘人一些吧。
他们他踏着石板来到小庙,天已经开始黑,庙里比外面还要热闹,两边布满了小贩在做生意,卖的都是一样的东西,莲花灯。
这是这里特有的项目,到了晚上,大家会把这些莲花灯点亮,放到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