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绒不再与他对视,眼睛垂下来,嘴唇也抿了抿,他真心地提问:“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赵泽成的表情僵了僵。
“什么?”他问。
“不明显吗?”赵泽成坐直了,和纪绒讲道理,“我父母都带你见了。”
纪绒侧过头去看他。
纪绒是没有家的,狐妖没有人有家。
而人类的学校,也并不传授类似于“对象带回家是何种意义”这样的社会课题。
所以纪绒虽然在赵泽成第一次和他讲要见家长时,便伸出一股想要炫耀的下意识的开心。
虽然一起吃饭相处也会紧张焦虑。
纪绒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缘由。
他迷茫地看着赵泽成:“这有什么联系吗?”
赵泽成过了最初的惊讶,又生出一股对纪绒“无知”的怜爱。他揉了一把纪绒的脑袋,认真告诉他:“大家一般,马上要结婚的对象,才会带回家见父母。”
纪绒哑然地呆住。
结婚两个字是不论性别还是种族都离他太过遥远的词汇,纪绒以为,这辈子它都只是一个认识的动名词,不会以任何形式,在任何情况下,和自己发生交集。
他怔了几秒钟,感觉醉酒的症状似乎加剧了,让他有些轻飘飘。
“绒绒原谅我吧,”赵泽成趁热打铁,油嘴滑舌,“我以后一定言听计从,知错就改,不变心不变坏,上缴工资,洗衣做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