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笑着道:“后来小和尚我真有去打听!”
这可不是糊弄她呢,贞观三年腊月,灵然曾借着回东安寺祭扫的机会,着意寻了些村民闲暇时来打扫寺院,顺便留下口信,道是若有人来寻,一则说他进了皇宫,二则说还有些故旧们都在不羡山种桃花。
这两则讯息,都是留给小七娘的。
但他没想到,小七娘非但从没回过东安寺,更是一点音讯都没。若不是今日这一出,他还道小七娘忘了他呢!
眼下看来,唯一的可能是小七娘必定不在长安,恐怕离这还远着呢!
果不其然,小七娘忙不迭诉苦道:“可别提了,跟着钟大人一路到了他家乡。这地方可偏了,离长安城总有八百多里路,可怜我一介弱质女流……”
“打住!”
灵然忍不住呲牙。“你可不是什么弱质女流,娇滴滴的绣楼小姐!小七娘,你的本事呢?可别告诉我,做了几天钟家小姐,连自个儿是只蝎子精这事儿都给忘了吧!”
小七娘噎了一下。
“……绣儿?”
那头隐约传来钟夫人呼唤声。荷包上的小七娘略有些慌张,神色动了动,忙忙地对灵然道:“哎,小和尚我这灵力稀微,现下又伴着凡人,有许多话语,须说不得!咱就问一件事儿,小和尚你得空回我就行!”
灵然抬眉。
“反正荷包上的灵气得省着用!小和尚你务必算准了再告诉我!”
“什么事儿啊,值得你这样费心唠叨!”
“别提了,不就……不就那事儿嘛!”小七娘反倒扭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