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隋帝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望着他,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朕的孩儿自□□给你教养,你就是这样冷心冷性,眼睁睁看着他成了痴儿!崖涘道长……你好狠的一颗心!”
崖涘垂目,收紧广袖内的双手。一袭白色道袍不动如渊渟岳峙。
这句话太刺心。
昨夜由太丙道人润养过的一颗道心,隐隐然又有了波动的迹象。
“父皇!”
一声又软又糯的儿童呼声从门外传入。
随即一连串咯咯笑声响起,南广和穿着一身月白色纱衣纱裤,披头散发,赤脚奔进了御书房。身后还跟着几个面色慌张的太监。
“殿下,你不能进去……”
“小心脚下……”
南广和浑然不顾,咯咯笑着闯进来,打破了隋帝与崖涘无声对峙的僵局。他拍着两只手,睁大一双丹凤眼,眸子清亮无比,专注地打量崖涘。“哎呀崖涘你也在啊!正好,孤有事儿找你。”
他说着,伸手就来扯崖涘的袖子。“快带孤去骑马!你有好久都不搭理我了……”语声娇糯,小脸脂粉未施,自称为孤,像是一夜间卸掉了所有心防。仰起小脸,目光殷切地望着崖涘,举手投足间对他十分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