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花道哎呦一声:“刚好的伤又得给你撞坏了。”
目星扁着张嘴,差点儿就要哭出来了:“乙清宗的弟子白日把院子都给围死了,还口口声声说你杀了人,我听说叶宫主把你给带走了,可却不见你回来疗伤,生怕你出事啊,坐等了一整天,连饭都没吃呢。”
钟花道看她皱在一起的小脸,伸手揉了揉道:“别难过嘛,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叶上离跟在身后,还能让我死了不成?”
目星一跺脚:“你究竟何时受伤?我怎么不知道嘛!”
“修道之路,随时会被灵力反噬,稍有不慎丧命也是常事,受伤算什么?”钟花道说罢,目星撇嘴:“那我不要修道了,我就想好好的活着。”
“没出息!亏我还认你做妹子呢,你若再这么弱下去,怎么跟上我的脚步?我还想以后带你回瑶溪山呢。”钟花道扯过目星的袖子,嘴里虽然数落她,脸上却挂着笑,目星听她说要带自己回瑶溪山,又打起了点儿精神,随后嘀咕道:“你下次若再要离开,能否派人给我捎口信?省得我为你不吃饭,现在可饿了呢……”
“饿了便忍着,瞧你小脸圆的,被甘蔗养胖了许多。”钟花道说完,目星听她道自己胖了,不高兴地反驳一句:“才没有!”
一连三日,上临天峰送詹延盖棺入殓的人有许多,修道世家围在一起说说话,更多却是围在了乙清宗与仙风雪海宫这边,阿谀奉承的有,讲关系套近乎的也有,甚至有人听说仙风雪海宫的叶宫主也在临天峰内,以自伤来求叶上离一见。
不过叶上离始终没有出面,甚至那些献殷勤前去他住处送茶送水的人,也从未看见他长什么样儿,就像那所院落里无人一般。
这三日时间,钟花道身上的伤好了许多,除了外伤,内伤已经痊愈,只是偶尔抬起胳膊还会有些疼,再等七日左右便能好透了。
詹延立碑那日,詹翠抹了一把泪,詹林的八个小妾站在詹徐氏的身后也跟着哭,实则詹延也不是她们生的,詹延是詹林在外的女人抱入第一山庄,养在詹徐氏身旁,与那几个女人也没什么关系。
钟花道站在乙清宗的弟子跟前看了一场戏,戏散便被詹家人请入庄内用饭,这还是头一回这么多修道者围在一起,好些安排到一桌却不相识。不知是否詹翠是看在叶上离的面子上,居然将钟花道与吴尹还有乌承影等人安排在了一桌,那一桌还有其他世家的家主在。
一桌七个男人,就她一个是女子,目星倒是欢快,跟在了素素身后吃好吃的。
钟花道觉得颇为无趣,只用一根筷子戳着跟前的甜雪糕,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吴尹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钟花道理都没理,反倒是她身旁的一名男子,看上去还算年轻,不过实际年龄恐怕有六十多了,狭长的眼睛透着金光,一股子媚像,听手下人说这女妖是叶上离的人,便对她多了几分讨好,凡是桌上有好东西,都先拿到她跟前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