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下着雪,不宜行军,田将军等人便开始准备着生火做饭,热热闹闹地将贺渊与薛云舟围在中间,说是要庆祝一番。
贺渊本就有意鼓舞士气,薛云舟又一向喜爱热闹,两人都没有异议,便决定在营地住一晚。
入夜后,营地燃起一堆堆火,除了值守巡逻的士兵,所有人都围着火堆坐下,军中不可饮酒,几位将领一边大口吃rou,一边很不过瘾地以茶代酒,嘴里直嚷嚷着可惜。
正喧嚣热闹时,宋全走到主帐前面,俯身在贺渊耳边道:“王爷,您上回叫人去查严冠玉的底细,眼下已经有了消息。”
贺渊抬起头,拿旁边的帕子擦擦手,道:“让他进来吧。”说完对薛云舟叮嘱了一声,起身走进大帐。
宋全领命而去,很快将暗探带过来。
那人对贺渊行了一礼,道:“启禀王爷,严冠玉落糙为寇的真实意图尚未查清,不过属下已经探明,他家中遭逢变故与晋王府有关。严家住在晋王的封地宁州,严冠玉的父亲严鸣是书院的先生,在当地颇有名望,后来因看不惯晋王所作所为,公然ru骂过晋王,更在出题时隐射晋王剥削百姓、鱼rou乡里。消息传到晋王府,晋王被惹怒,派人去一把火将严家烧了,只有严冠玉当时不在家中,逃过一劫。”
贺渊接过他呈上来的证据翻看,蹙眉沉默。
这么看来,严冠玉与那齐远竟然都是晋王的仇人,两人都落糙为寇,这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不管严冠玉的真实意图是什么,至少他们眼下肯定与晋王府为敌,这对自己倒是没有太大影响,只是想到如今的民间到处都有人私人势力,他便有些怀疑这严冠玉会不会是想要与朝廷为敌。
想到此,贺渊放下手中的东西,吩咐道:“这山头除了严冠玉、齐远,另外还有几个稍有地位之人,你再去查一查他们,看他们又是为何落糙为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