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塘的传声筒就是东来,下面的人在讨论什么,东来一个字不落地再传给他,虽然没有以讹传讹的内容,可添油加醋的倒也比说书还精彩,听得他嘿嘿直乐。他见师父一点都不生气,不由得更加开心。
医谷沸腾了好些天,谢兰止走了都没几个人注意到。
谢兰止运动神经差的出奇,那边云大和云三半盏茶功夫就学会玩了,他由唐塘手把手地教了整整两天,愣是半步都挪不开,一挪就摔个四仰八叉,最后只学会了站在溜冰鞋上,吹吹风什么的,把唐塘给气的,大冬天的鼻孔都能撮出火来。
谢兰止最后是哽咽着让他姐姐给拖回去的,临走前扒着唐塘唠叨个不停:“等开春了我一定要学游泳,等我学会了你一定要带我回去!一入侯门深似海啊,我不想过那种生活啊!我是文艺青年啊,我还要回到现代把剩下的两年大学读完,我还要开画廊卖油画呢,我哪能把我的青春耗费在那种无聊苦闷的豪门剧中啊……”
唐塘拍拍他的肩:“啥都别说了,你这溜冰都学不会,也不知道游泳能学成什么样。万一你天生就是个旱鸭子,说再多都是浮云。我就算给你天大的保证也只能是空头支票!”
谢兰止抖着扇子45度仰望天空,泪流满面地哼唱:“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妄作天!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唐塘被他嚎得头痛,一掌将他拍飞。
谢兰止又滚回来继续扒着他,抽抽搭搭一脸幽怨:“你怎么对我这么没有耐心呢?你有异性没人性,不对,你有同性没人性!你有了师父就忘了兄弟!你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见色忘友么……”
唐塘被他说得脸上发烫,不自在地梗着脖子将他一脚踹开:“胡说八道你!”
谢兰止又扒回来,揽着他的肩膀戳戳他烧红的脸,把声音压得无限低:“哎哎,你跟你师父进展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