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镇日里就知道流泪,怨不得这么晦气。”
吓得程宝茹到了喉咙边的哭泣又咽了回去。
车里的丁氏则始终坐在马车里,咬着嘴唇,一眨不眨的瞧着远去的公主府车驾,眼中神情晦暗不明……
☆、暗流
一直到了老宅外,一家子僵硬的气氛才稍稍得以缓解。
“不然,老爷先在车上等着,我去让宁姐儿出来迎一迎?”丁氏试探着道。
程庆轩清了清嗓子:“都是一家子,那么客套做什么?都下车吧。”
口中说着,率先下了马车。
丁氏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心虚,好笑生气之余,又有些鄙夷——
天下间的男人,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每每见了他那个爹,都跟老鼠见了猫一般,这会儿更是有出息了,竟然连自己女儿都开始畏惧了。
却也不说破,跟在程庆轩的后面下了马车。
即便是两进的小院子,可在这个地段而言,也算是寸土寸金了。更兼设计的很是精巧,又有花木水榭错落有致,瞧着倒也让人觉得爽心悦目至极。
几人穿过一条两旁种满药草的清幽小径,再转过一座假山,很快来至后院,正瞧见坐在桂花树下一张美人椅上的蕴宁,身旁还侍立着几个姿容俏丽的婢女,或捧锦帕,或递茶水,服侍殷勤,却是井然有序,没一点忙乱之处,更难得的是这么些人,竟是一点儿声息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