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丽那个孩子总是很冲动,惹得辰田君很生气,所以才……都是雅丽她不好,不能怪辰田君。”惠子柔声细语的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那也不能动手打一个女孩子啊,他不知道雅丽是他的妹妹吗?”阿玲说。
阿玲是个很传统的女性,无论何时何地,她总是穿着板正的和服。正如现在,她跪坐在铺席上,身穿一件绣着黄菊花的深蓝色和服外套,那花瓣大出奇,而且颜色艳丽。她的头发全拢在了后面,因此白发清晰可见,虽说她已经年过六十,可看上去仍然十分有活力。
惠子拿起仿古小茶壶,向阿玲面前的棕色茶碗内斟了一点碧绿的清茶,然后双手跌交在膝盖上,叹了口气说:“是我犯下了不可弥补的过错,无论哪个孩子怎么怪我们都是理所当然的。”
阿玲对摆在自己面前的茶碗无动于衷,叹了口气说:“我就说这样认回来不合适,我们根本就像陌生人一样,偏偏你爸爸这样倔强。雅丽她怎么样了?脸上受伤了吗?”
“没什么的。”惠子说。
“那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一定是伤到了脸对不对?那个辰田怎么可以去打一个女孩子的脸呢?他一个男人力气那么大,说不定会留下伤痕的,我得去看看雅丽才行,刚刚流了产,出院还被人打,哎呀,真是过分。”阿玲抱怨道。
惠子微不可见的笑了笑,她身后的漆柜上立着一只木根花篮,船形的花蓝内插满了洁白的百合,一朵朵正在怒放。
……
荻野泰士今天非常难堪,一大早在医院里就感到被人指指点点,他的秘书尴尬的不敢看他,只说:“您自己看看医院的网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