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收了多余的戏，笑嘻嘻地撸着狐狸的毛。“你刚才说，他走的时候是黑着一张脸？”

“对啊。”

温九打开通讯戒记下这一笔浓墨重彩，“7月2日，楚怀靳气到扭曲。”

宁亚惊恐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是姐妹，你很不对劲啊？真傻了？”

温九要笑不笑，咳嗽了两声。“就是感冒的时候，烧糊涂了，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记得我以前小的时候，楚怀靳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也总是板着个脸，但是好歹也有点表情。这小孩怎么越长大越像机器人？”

楚怀靳照顾了她一整个冬天，温九烧着的时候都不太老实，更何况清醒的时候。清醒了躺着反正也没事干，就开始折腾楚怀靳。看着他气的鼓着张脸，准备随时提脚离开，下一秒，情绪又好像消失了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温九那个时候都会很失望，总觉得让楚怀靳生气了很让她有成就感。她就在这条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没有回头过。

后来开春了，天气终于不再那么冷了，温九的感冒总算好了。楚怀靳回了自己家，两个人好像一下子就筋络分明。

再后来，楚怀靳搬走了，温九也忘了那个冬天的事情。

昨晚上烧的迷糊，那个冬天的记忆一下子又涌上了心头。

……

温九想起以前的事，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宁亚斜眼看她这副样子，“这不是很正常吗？特殊人种，随着能力的增长，情绪也会越来越淡薄。领主不都一直这样？”

“恩？他这么多年都这样？”

“对啊。”宁亚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最熟悉他的人不是你嘛？你们在一起三年了，你问我干嘛？”

温九差点忘了自己丢了三年的时间，含糊的圆过去。“我以为他对我和对你们多少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