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袁大哥走来到:“少主说的是,我看着这小鹿姑姑也不像是个奸的。”
老胡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吧。”
徐慈察觉自己方才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动了,便收敛心神,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小心些也不是坏事。罢了,横竖她往京城,咱们仍是入川,倒也……干净。”
说了这句,徐慈缓缓吁了口气,却不知为何,想着这几日来的相处,那张脸上的一颦一笑,行动举止,心里竟空荡荡的。
谭先生一行人,除了他们外,还有另外三队分头寻人。
如今他们找到了仙草,当下便传了信号出去,等他们才出山东地界的时候,另外三队已经也追上了。
这些人的行动极为的利落迅速,因为轻装简从,又有镇抚司的腰牌,竟比禹泰起出京之时走的还快。
四月初,京城在望。
仙草一想到自己拼了命才爬出来的地方,却又这么轻易地又钻回来,这倒也罢了,最气人的是又跟徐慈分开了。
但是转念间想到徐慈从此或平安无恙,却也是值得的。
只有一件最是担心,生恐他去了蜀中,会遇到什么别的不测,但如今的徐慈毕竟不是当初那个青年贵公子了,从那夜他下令属下让开路放他们走,就能看出来,他已经不再是意气用事的性子,而是知道从大局考量。
但是如今这份沉稳,却也是从千磨万击无限辛苦里头历练出来的。
想想又实在叫人五味杂陈。
路上,仙草曾找了个机会问谭先生,罗红药是否当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