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脚步不自觉地往外跑,长腿跨上机车冲向老院区。
死了算了?
这是一个母亲对待自己女儿说的话吗?
风似利刃,阵阵地刮在他脸上,红烧似血的夕阳映着少年,下颚紧绷分明,眉眼凌厉却掩饰不了眼底的担忧与阴翳。
秘密基地不近不远,是运河的下游,还有红砖瓦砌的烟囱,到处透着老旧的气息,土地坑坑洼洼,宽阔自由,是个藏秘密的地方。
陆钦燃按捺着心,踩着脚步偏头便看到自己想的人,她还是和小时候孤零零地缩到墙角,小小的一团仿佛没有存在感。
想到秦云说的那番话,陆钦燃心坎抽疼,像是一双巨手紧紧扼住自己的脖子,透不过气,不能喘息。
他走上前,安静地蹲在周念歆地身旁,喉结上下滚动。
半晌,声线微哑:喂,别哭。
手,不敢触碰地、缓缓放在她的头顶。
周念歆缩在墙角,听到声音微微抬头,偏着脸不敢让他发现自己红.肿的右脸。
杏眼湿漉漉,睫毛根沾着透亮的水珠,眼底雾蒙蒙,鼻尖泛红,嘴唇被咬的出血,额角一道血痕。
陆钦燃眼底的心疼交织,凑过去却发现他喜欢的女孩儿右脸红红,被打的痕迹。
他眉心一皱,见蹲着的少女闪躲地又想埋回臂弯,左手捻着她的下巴,右手小心翼翼,像对待珍宝撩起她的长发。
在看到果真是自己所想那样,白皙的右脸上印着赫然红色的手掌印,他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指,沉声问:谁打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