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又诤像喝凉白开地重复听到的事实。
“据说当时已经给老师打了电话要延迟。但从幼儿园那边的话里,没听到有这通电话。查了老师办公室的通讯,也没这通记录。”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又诤?”祝洋用一种冷静异常的眼光看他。
赵又诤又木然又迟钝地摇头。
“论究罪,算不到文秀的头上。”
他一边摇头,一边像是解脱一般地也望着天花板明晃晃的灯。翻起的眼睛里盛满细碎的水光。
祝洋默然无语。
“程文秀去罗马了,你知道和谁去的?”赵又诤两手插进裤袋,双腿笔直地滑下,脸色yīn沉。
“那个男人?”
祝洋没有明说。他怕赵又诤当场发作。
没想到赵又诤自己说了,“冯炜智,”赵又诤点头。难得这个名字从他的嘴中跑出,他能表现这样平静。“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祝洋道,“警察怎么说?”
祝洋有意绕开关于程文秀的话题。但是赵又诤不理会,自顾又绕回到这上面。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男人。你说神不神奇?她程文秀也有当良家妇女的这一天了?”
两边人来人往,这时间走的人有些了。但今日不知什么霉日。来报案的人不少。一些排队,就在他们身边。最前面的同窗口里的人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