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待两天。他马上就走。”詹夏保证地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下次找个时间再认识吧!”江琪很开朗地说。
詹夏像打了一场仗地微微松了口气。江琪看到她伸手去擦额头和鼻子冒出的汗。越擦,詹夏的鼻头汗水冒越多。仅是手背不够,她随便拿了旁边的纸。她一头扑进里面。然后挨在地上,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有半晌。
“夏夏……”江琪轻喊。
詹夏一动不动。
江琪轻轻拍她的肩膀。詹夏屁股动了动,脸从纸里探出。
面对一张哭花的脸,江琪踮起脚把上身竖直,撩开詹夏黏黏的额发。“用餐巾纸擦吧。”她递去纸巾,听到詹夏低声说“谢谢”。然后沉默地看着詹夏把眼睛旁边的妆容一点一点全部擦掉。
江琪和祝洋在下午三点半的时间出发。火车点在四点半,他们乘了半小时的计程车到火车站。十五分钟时进去检票等车来。准时上了火车,两人单独座的位子相当好。红色皮革的座椅柔软舒适,还有空阔的桌面供放书本电脑和零食。
雪城和A城的火车三小时到。一过了五点,进入天色较暗的时间,火车内打起了暖huáng护眼的灯。
火车平缓地行驶着。长长的身体在黑色轨道上穿行。过了黑黝黝的隧dòng,像是拉长的线条忽然地驶出。
两旁都是农田和被雪覆盖的树木。再远点墨绿的山被数不清的雪色和云雾笼罩。进入雪色地带,一切就像冰住地缓慢下来。
江琪托腮看着这些景色。一股奇妙的平静在心底升起。
她感到相当平静。
同样是朋友,祝洋愿意把又诤的一切告诉她。但作为詹夏的朋友—也可能是最好的朋友—江琪完完全全没那个心思和祝洋说詹夏的事。
这并非她有意对祝洋有意隐瞒。也并非她和詹夏的感情不如祝洋赵又诤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