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私人角度上讲,宋知非并不想出席签售会跟访谈,她对网络跟现实分的非常开,写网文的时间甚至没开微博,跟读者充分的保持距离,只写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愿意从众或者受到任何影响。
乃至于当时宋知非咕了更新、虐完男主虐女主,读者气的牙痒痒都找不到寄刀片的方法。
签售会对她来说实在是过于强求了点,但从工作角度上讲,宋知非的确是《出逃七十二天》的编剧,这是她的作品,为了自己的作品做宣传,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宋知非还在权衡利弊,腹部就覆上只宽厚的手掌,把自己往回带了带。
“喵?”宋知非轻轻的发了个语气词。
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宋知非略微偏头,发现薄幸仍闭着眼,气息均匀,还在梦中。
同床共枕了几天,薄幸已经习惯性的在睡梦中搂住宋知非。
刚才手掌心落了空,下意识的摸索到她,把人抱紧自己怀里。
于是宋知非转过身子,正对着薄幸的脸端详。
男人睡的安稳,薄唇随着呼吸的律动微微开合,她盯着看了很久,从五官看到鬓角,再到带着耳钻的右耳,下颌线流畅,视线下移瞥到凸起的喉结……
宋知非自认并不是个特别专注的人,起码她就画不了画,之前看顾临墨画国画,对着大好河山,能坐上整整一天,除了上卫生间和吃蛋白棒都对着一张纸。
宋知非非常敬佩能画画的人,因为她做不到。
同样的顾临墨或者徐扣弦看她写剧本,写不出来时候能对着空白的文档发上一夜的呆,也觉得不可思议。
人们总是对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满怀敬意。
可现在看着薄幸,时间分分秒秒的从指尖流过,宋知非看了许久,都未觉腻味。
才真正的认同了那句广为流传的,“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实在是太喜欢了,能一直一直看着对方,就满心欢喜,是种幸运。
狭长的桃花眼才睁开,就对上双明亮的黑眸。
房间里没开灯,眼睛是唯一的光源体,薄幸轻轻勾唇,人刚醒来,嘴里干,声音沙哑着,“偷看多久了?”
宋知非也笑,头往前挪动,唇擦着薄幸的唇轻啄,“没多久,也就注视了你半辈子吧。”
“是吗?”薄幸沉声回,“那好像也的确不是很久。”
唇又覆上来,鼻尖相抵,薄幸从宋知非嘴中夺取水份,放开人时候声音润琅了许多,“我还有十辈子能凝望着你,小知非再赏我半世对视好不好?”
杏眼里湿漉漉的,宋知非咬着唇,没回答薄幸这句话。
“结束了吧?”雨夜里清洌的男声在耳畔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