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是不是察觉到她换了鞋了?
本能的心虚,傅宝央缩了缩脚,赶忙将鞋尖都收拢进了火红披风下。
她的动作太过明显,苏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收敛情绪,朝傅宝央走过去,微微低头道歉道:
“傅姑娘,对不住,在下一时失礼了,还请海涵。”
傅宝央明显一愣,没想到苏宴会正人君子到如此地步,只是微微扫了她玉足一眼,顶多久了点,就这般郑重地向她道歉。
可苏宴越是这样,傅宝央心底就越是莫名的慌起来:
“没……没关系的。”
可这句话刚吐出来,傅宝央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的小脚被他一个大男人盯着看了好一会,他都意识到不妥道歉了,她却回答“没关系”?
会不会显得自己很轻浮?
哎呀,这般一想,傅宝央心头就越发着慌了,嗫嚅着唇,有心想解释一番,她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子,却又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央儿!”好在这时,傅宝筝寻了来。
傅宝央立马感觉自己被解救了,寻着声音就向傅宝筝小跑过去,到了傅宝筝身边才感觉呼吸顺畅了点。因为傅宝筝比她会说话多了,各种场面都能应付得了。
傅宝筝扫了眼央儿,再扫了眼那头徐徐走来的苏宴,立马懂了点什么。待苏宴走近了,傅宝筝主动挑大梁,朝苏宴礼貌性地浅浅一笑:
“苏公子,这么巧,你也来这边看烟火。”
苏宴笑道:“在御花园看烟火是最美的,上空腾起各种形状的烟花,地上是形色各异的花卉,假花掩映真花,彼此一同璀璨,是其它地儿比不上的。”
这算是解释他为何来此看烟火了。
“探花郎不愧是探花郎,看个烟火都能品出一般人品不出的味道。”傅宝筝笑道。
“在下卖弄了。”苏宴拱手笑道。
傅宝筝见央儿情绪有些低落,知道她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需要时间消化,不宜太早面对苏宴,便寻了个娘亲找她们的借口,带着傅宝央一同离开御花园,去了别处看烟火。
苏宴一直站在游廊处,目送她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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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中药事件,因着傅宝央没被抓到,事后萧绝及时扫尾,甚至连太医都没给断了子孙根的纨绔请,就秘密将纨绔送出了皇宫,丢进勾栏院关了起来,再没回过家,其家人后来得知他死在勾栏院女子的床榻上,也只是气得骂骂咧咧,觉得没脸见人,从不曾想到旁的阴谋上去。
此乃后话。
总之一句话,在萧绝的庇护下,傅宝央的事没有掀起任何风浪,就跟从来不曾发生过似的,姑娘家的清誉是护住了。
除夕这夜,嘉庆帝很兴奋,大概是年龄大了,就越发喜爱与小时候的那些玩伴们一块回忆曾经的稚儿时光,回忆小时候的快乐,拉着那些玩伴不许走。
没有皇帝放行,皇宫就一直闹到接近子时,众人才乘坐马车各自回府,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