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还完好无损。”晏或知道这是映乐不高兴他差点将倾城送的簪子给捏碎。
但他只是一时失控,若早知道那是倾城送的,他定然不会如此鲁莽对待。
……
“这个发展我怎么看不懂了。”许倾城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气闷,他应该是亲生的才对,怎么就跟不上爹爹和父亲的谈话的弯弯绕绕,还是说这是爹爹和父亲特有的相处模式,他就是亲生的也插不上话。
“总归不是往差了去,午时休息的时候差不要结束了,我看晏丞相是没空找我们,我还是去县衙前面处理公务为好。”唐子盛不愿做电灯泡,“倾城下午陪我。”
“好。”爹爹和父亲肯定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说,他就不掺和了,等爹爹和父亲什么时候聊到他身上,再说他认不认父亲的事吧。
“咳咳。”沈棣棠提示两个小辈,他可也不能留下,“下午我去兵营看看熠然,晚上我就留宿在兵营了。”
“舅舅,兵营都是小子,你去了要是有不开眼的冲撞了你怎么办?而且晚上我们肯定要吃团圆饭的,你不能走。”许倾城赶紧把人拦住,这要是一走,晚上不久剩他和子盛了吗?
“也是,晚间我会带熠然回来,让他也认认人,只是今夜我就不便与映乐睡一块了。”
正宫回来了,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是要退位让贤,只是映乐的身体还没调养好,容不得晏或胡来,晚上的时候他还得提醒提醒。
唐子盛听得最后一句,有些想扶额,他想许叔是不会同意和晏丞相睡在一处的,晚上还有的要闹。
——
小辈走了,棣棠也走了,之前谈话收敛住的两个人坐到了院子里的石桌边上,院里伺候的人也都纷纷离开,给足了这二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为何一副愁眉不展,是觉得我用了欲擒故纵的法子让你先妥协,觉得不开心?”许映乐倒了一杯热茶,推到了晏或的面前。
“若是刚见面你便用这招,或许我会为此冲昏了头脑一时不察,事后生气。”
但是方才映乐说的时候他也是清楚的。既然清楚还选择上当便是他自愿的,既然是他自愿又有何好生气的。
“方才的话依旧作数,你问什么我答什么?”许映乐方才如此做为的不是不让晏或放弃询问真相的机会,而是比晏或那句“心底可还有我”更先一步试探晏或心底可还有他。
既然知道感情若初,那此前所有的不满、埋怨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只是他们之间的隔阂就像是一根插在咽喉的小刺,虽不重要,但也让人寝食难安,要想日后这根刺不会成为他们那决堤的蚁穴,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解决干净。
“你失踪那一夜的事,那一夜我从府里逃出来之后就没了记忆。”伺候发生的种种他全然不记得,若是当初他能留一两分清醒,又怎么会让沈家人钻了空子。
也怪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背叛映乐失了理智,以至于后面再想去查,已经被人扫干净了尾巴。
之前他还以为是他父亲和母亲做的,现在结合映乐失踪,他才明白那夜去扫尾巴的怕是沈家夫妇。
许映乐漠然的笑了笑,“此前约好每三日你都会传信与我,算是报平安,那天是第四日,我依旧没有收到你的信,便趁夜色翻墙逃出沈府,我原本打算去国公府找你,但没想到在路上遇见了你。
那时你面色通红,神志不清,我便知道你肯定是中了药,你的身份敏感,我也不敢将你带入客栈,只好去了以前我们在外面常玩耍的宅子,之后”
许映乐但笑不语,之后不过是巫山云雨,初次的体验并不好,只是这话他是不能说的。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绑走了,那是我也是太天真,公子院子里都有不少人看着,我又怎么可能不被沈老爷和夫人派人盯着,也许是从我翻墙时起,就一直有人跟着。”
晏或懊悔的苦笑,那日他清醒以为他和旁人做了那等事,以为他自己没有自控力不够背叛了倾城。于是衣衫都未整理好就狼狈了回了府。
他回府质问了向他下药的母亲,却得来母亲的苦苦相求,要他不要在违抗皇命,晏家上百口人的性命都在他的手里。
他为此心力交瘁,将自己锁在屋里好几日,全然忘了他要与映乐报平安的事。
因此等他收到棣棠派人告知映乐失踪的事时,他立刻跑去父亲和母亲那里质问。
那段时间因为映乐,他将国公府被闹得鸡飞狗跳,毫无宁日。
“映乐,你……什么时候被送走的?”
“大婚后的第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