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舍才有得。”许映乐也看的透彻,“不过我虽答应你住到这里来,却也不能白吃白喝。”
“爹爹想要做什么?”许倾城抬头,哪里说白吃白喝,他现在在医馆每日也是有工钱的,就是不动用子盛给的银子,他也能养活好爹爹。
“我瞧过府里,除开一座酒楼便再无其他赚钱的铺子,酒楼的钱既要支出给公,又要养活私,这样看并非长久之计。
所以我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苍耳县买几间铺子能够赚住一家开销的银两,这才日后不会坐吃山空。”
“开铺子?”许倾城想想这的确是来钱的办法,以前在白河村的时候也听几个婶子唠嗑时提起县里的乡绅家,多是手里有好些个铺子,每日赚的银子就是给他们花一年也是花不完的。
只是开铺子须得经商的手腕,他们也无所长,到底开个什么铺子好。
“外城修建完约莫是要一年多时间,内城最多容纳两千余人,外城却可容纳八千余人,到时候外城定然热闹过内城,等日后外城人满,外城的铺子不比内城赚的少,所以之后我们的生意要往外城做。”
许映乐分析的完地势,又谈论起要开什么铺子,“西州不及南州繁华,许多姑娘和哥儿用的饰品都是等从南州那边运来新样子才开始新的流行,这便是一个商机。”
“是倒是,但是饰品要出新样子须得做的人眼界高,心灵手巧的人来做才是,西州贫瘠,最好的师傅肯定都在开云府这样的地方呆着,怕是不会来这个穷乡僻壤之处。”
许映乐敲了一下自家哥儿的头,要什么师傅,眼前不就是有一位。
“爹爹你是说你”
“皇城生活的十几年我也不是白过得,首饰样品看似年年在变。但隔上几年原先被姑娘哥儿哄抢的东西又会再起来,不过是变了个花样子。”
“爹爹竟然这么厉害?”许倾城都还不知道他爹爹有这么手艺,不过仔细想想,爹爹一手好绣活,又做的一手好菜,这样样都需的手巧才能成功,可见爹爹当真是在手上功夫有天分。
若是如此,“爹爹,我出钱,你出饰品样子,等赚钱了我们五五分账。”
许映乐笑,“怎么,才嫁出去第一天,便要与我这个爹爹算的如此清楚,果然是偏心唐小子。”
“没有的事,只是这银子我暂时拿不出来,只能子盛出。”许倾城才不承认他胳膊肘往外拐。
等日后他赚了钱,再给爹爹买一间,铺子,就记在爹爹名下,这样所有的利润就都是爹爹的了。
——
“阿嚏——”唐子盛话说的好好的,一个喷嚏毫无征兆的打了出来,打完之后也没有觉得自己身体不适,这又是谁在背后说他。
“唐大人,洞房花烛还把自己弄病了,可是不得了啊。”周南川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拿着茶杯打趣,唐子盛成亲这段日子可是把他给忙坏了。
“便是我真的病了,也不是因为洞房花烛病了的。所以周兄盲人看脉的本事还得再练练。”
“你倒是一点不肯吃亏,不过看在你昨夜是人生一大喜事的份上我便不与你计较。”
“周兄此言差矣,人生四大喜事,我前不久至今共经历了两桩,好事成双,周兄可还该恭喜我才是。”
“我倒是不知道这四件喜事,除开洞房花烛夜唐兄你还经历什么?”
官位是买来的,不曾金榜题名,也不曾见唐子盛有南州过来的亲友相逢。
若是说和晏丞相趣味相投,成一段忘年交勉强够的上知,却够不上故。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和金榜题名时,这辈子唐子盛估计是再遇不上了,所以四件喜事缺二,到底是成双了。
“你管年前的大雨叫甘霖?”周南川不可思议的问出口,怀疑唐子盛这脑子坏掉了。
“久旱是真,落雨也是真,只是雨大了些,也不能说算不上。”唐子盛诡辩,“不过我是比不上周兄你,除开洞房花烛夜其他三件都是尽数占了,叫人好生羡慕。”
周南川皱眉,科举中榜,算是金榜题名,刚刚久旱也大抵是一件。但这故知嘛,周南川抬眼扫在唐子盛身上,“你莫要说他乡遇故知遇到的是你。”
“周兄同我皆是南州人,难不成不算故知?”
这还真算,但要是用州论起来,大豫一共四个州,在别的州见到同州人的概率不必你在街上遇故人的概率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