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骞拉顾蔓坐下,沈清河也坐在顾蔓旁边。
“大哥,这鱼新鲜,你多吃些。”
“这鸡汤很是入味,趁热喝。”
“这蹄膀软烂,很是可口。”
……
一会功夫,顾蔓面前的碗里就夹了满满一碗,皆是催膘硬菜。
“还是清河心细!”徐骞喝了酒也有点兴奋,不免开始炫耀他的好徒儿。
“清河悟性高,能吃苦,人又重情义,我徐骞此生能收到这么好的徒儿还真多谢老弟你啊!”
“将军言重!”顾蔓也客套一番:“所谓名师出高徒,我这兄弟能有今日这般小成,全赖将军悉心教导。”
“好说,这小子是个人才,他日若时机得当,定能一鸣惊人!”
“说的是,说的是!”顾蔓点头称是。却忍不住心内腹诽:她是沈清河大哥,徐骞是沈清河师父,徐骞又与她兄弟相称,这辈分,真够乱的。
沈清河听着两人对他称赞,默不作声。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那被鬼面阎罗压制,甚至来不及出招的一幕仍历历在目。
顾蔓见他脸色微变,心里有几分明白,鼓励道:“你往后更要努力才是,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沈清河抬眸,只觉得顾蔓挂在唇边的那一抹笑如沫春风般,心中愁绪消散,只坚定地点了点头。
“多谢大哥指点,”
吃罢了饭,一行人便赶往江宁。
因顾蔓受了伤,徐骞雇了辆马车随行。
果然,坐马车比骑马舒适多了。虽然还是一样的颠,可屁股不受罪。
沈清河紧紧跟在马车旁,剑眉微蹙,时刻警醒。看起来就如同她保镖一样。
顾蔓掀开帘子,落日余晖正好落在他脸上,勾勒着那眉眼带上了几分柔和。
不知何时,这个呆呆的傻子也能独当一面了。
顾蔓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天快黑时,一行人终于到了江宁。徐骞还要将土匪送至府衙,沈清河与顾蔓便先行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