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被大家传染了,魏忠贤对自己的安危总是有一种莫名地紧迫感。凡要出门办事,总是要挑两个身手好的在身边护卫,如此才算是安心。
在十里亭坐着休息的魏忠贤都有点等得不耐烦了,那么在十里亭外,承受着暴晒折磨的人就更加不耐烦了。汗流浃背却不得不继续等下去,怨声载道不足为奇。
一名官员看着跟在魏忠贤身边保护的番役不禁酸道:“残缺的奴仆在亭里休息,我身为大周的朝廷命官却只能忍受这样的暴晒,何其不公!”
跟这名官员走得比较近的同僚忍不住提点道:“魏大监。”
刚刚酸味都要溢出来的酸味制造体,瞬间收敛。
他先是偏偏地偷瞄了一眼魏忠贤。发现魏忠贤没有发现,也没有注意到他,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估摸了一下自己所站的位置和魏忠贤所坐的位置。这么远,大概,也许,可能听不到吧。
甚好,甚好——
自觉躲过一劫的人也不敢再继续酸下去了,魏大监可是他可以随意酸的人。
但是他不酸却总有人酸。
“那几个奴仆倒是好运沾了魏大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