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楼木着脸僵立在原地,他的身后靠着尼克勒斯的胸膛,一只手搭在他腰间扶他站稳,陌生的热量透过衣料灼烫着皮肤。他嗅到了一股清淡的冷香,幽雅宁寂,像冰雪又像松竹上的露珠,更像是冷冽的月光拂过鼻翼,不是霸道的气息,却有种与生俱来的独特美丽。

尼克勒斯的心跳声近在耳边,节律有些快,一声一声砸得他的头脑更昏沉,几乎要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燕楼?尼克勒斯微微偏头,有些担忧的叫了他一声,动作间一缕银发垂落下来,跟燕楼的黑发纠缠在一起,你还好吗?

燕楼迟缓的眨眨眼睛,慌忙离开尼克勒斯的怀抱。他微垂着眼,尽量冷静的说:我没事,谢谢陛下。

尼克勒斯唔了声,别开了眼,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微微握紧。

好凉

他记得燕楼是个厉鬼,越强大的厉鬼怨气越重,燕楼是因为什么成为厉鬼的?

尼克勒斯垂着眼思索着,燕楼一时也没有开口,暗室里沉寂了片刻。

打破凝滞气氛的是糖豆,它担心砸坏脆弱的奴才,落地后赶忙跑回来绕着燕楼的腿蹭。

喵呜?

燕楼松了口去,俯身抱起它,顺手把软糖也捞到肩膀上,我没事,你不重的。

尼克勒斯瞥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唇,但还是没有揭穿他的谎言,给暴躁傲娇的小胖猫留点面子吧。

但想到燕楼刚刚遭受的暴击,尼克勒斯伸出手,说:我来抱着它们吧。

燕楼没有拒绝,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将胖嘟嘟的糖豆递过去时,他的手背蹭到尼克勒斯的掌心,不算高的温度却烫得燕楼心尖一颤。

不妙,他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还是找机会趁早离开吧,不然脑子一热指不定干出点什么大不敬的事情来。

咕噜咕

暗室角落里传来一声委屈的呜咽,尼克勒斯一顿,有些无奈的说:霍拉斯,你欺负了糖豆和软糖,还好意思哭?

霍拉斯:辣鸡主人喜新厌旧,只闻新猫笑,不见旧宠哭。我要变成后娘养的小可怜了,没人疼没人爱,天天饿肚子干活,所有人都可以欺负我啦

尼克勒斯嘴角一抽,懒得搭理这个戏精。

他看向城墙下聚集起来的人群,围观的人一半以上都是士兵伪装的,一些异动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来了。

燕楼循声看过去,只看得到下方黑压压的一帮人头,什么异常都没看出来。

这也算是术业有专攻了,他一个生在和平年代的商人,哪怕心眼多,那也不是干卧底的料啊,侦察这类的技能他是真的没有的。

霍拉斯扑扇着翅膀飞过来凑热闹,他本想落到尼克勒斯身上,但糖豆虎视眈眈,想到刚才被泰山压顶的惨痛经历,霍拉斯委委屈屈的落到了燕楼肩膀上。

他才不是怕那只肥猫,他就是就是不欺负小垃圾了,他可是有逼格的坐骑,全暗黑世界仅此一只,跟只肥猫计较什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