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了配衣服,带的手包也小巧,这边已是疾风骤雨,那边江晚照才刚刚费力打开搭扣。
顾时鸣立刻就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眼角余光见她两根手指一直在包里搜寻着什么,倒也不停下来,只看她玩什么把戏。
江晚照很快就身子一凉,好在手上的搜寻也终有所得。
攻势愈发激烈,江晚照也终于按捺不住,轻轻推了推顾时鸣的肩膀。
有了一丝喘息的时刻,她便道:“用这个......”
顾时鸣早已心下了然,但手上动作也不耽搁,只嘴上说道:“你现在倒是熟练。”
江晚照心下像是被锤子重重一锤,有些钝痛,却来不及细细品味这种难受。
“我们平时随身一定要带的,今天我挑了一个合适的。”她将腿缠上去。
顾时鸣不回应,但他原本已辗转于她颈窝,此刻突然停下。
江晚照正不明就里,他便已将她的腿放归安分处,自己也仍旧端坐于沙发上。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江晚照甚至来不及思考。
方才那些都没能使她脸红,此时看见顾时鸣那样坐着,衣服完好,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江晚照的脸竟热了起来。
她身上的衣物已不像样,只剩最后防线,而她如此狼狈的时候,他竟就能这样轻松自如地抽身离开。
好在衣服到底没完全脱下,江晚照连忙胡乱遮好自己。
“你真以为我会要你?”
江晚照垂下眼帘,努力使自己不去看她,她怕看一眼,眼中怨怼愤恨尽现,今晚都成了无用功,回去不仅陶斯饶不了她,她的事业也会受不小的影响。
“那顾总想怎么样?”她轻声问道,一边在心里回忆着以前听别人讲过的那些不堪,与别人经历过的相比,其实顾时鸣这种根本不算什么。
“你回去吧。”顾时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闻言,江晚照猛地抬头:“什么?”
“到此为止,你不用再担心合同。”
江晚照愣了片刻,这才慢慢起身。她已经辨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在顾时鸣停下的那一刻,她满心满眼都是庆幸,自己可以逃过一劫,但随之而来的羞恼又将她淹没。
顾时鸣折腾了一大圈儿,显而易见地,他只是想要羞辱她,或者说又是一场令他兴致勃勃的游戏而已。
他根本连要都不屑于要她。
这才是对待曾经所弃之物应有的态度。
江晚照倒不很难过,她觉得自己悲哀又荒唐,明明已再也不想来往,明明是被羞辱,她却不得不低头。
方才她也已经感受到了顾时鸣的蓄势待发,可他却能生生克制住,不给对方一丝余地。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败下阵的都是她。
江晚照再次仓促整理了一下衣物,丝袜却是来不及穿了的,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丝,她道:“谢谢顾总。”然后弯腰拾起被她扔在地上的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