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点凉了,脱掉不太好。”
“可是岛岛热……”他开始撒娇,郁星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很烫。
无奈之下点点头:“行吧,你脱,我帮你拿。”
小岛岛慢吞吞地把头从她脖颈间抬起来,又抬起小手慢腾腾地把外套脱掉,郁星将将接过他的衣服,这小人儿就晕乎乎地趴在了她的肩窝。
像是睡着了一半,呼吸沉沉,热腾腾的气体不断喷洒在她脸庞,有种酥麻的感觉。
软乎乎的一团抱久了还有点重,好在裴厉延开着车过来了。
“上车吧。”
郁星抱着儿子上了后座,沈姨和裴镇海也一块儿上了车,几人统统坐在后座,略显拥挤。
“你要不来前面。”裴厉延看着郁星道。
“岛岛好像困了,我得抱着他。”
裴厉延从后视镜瞥了眼窝在郁星怀里的裴小轩,终是无奈叹口气,开车往家赶。
路上气氛很活跃,老爷子说他现在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明年岛岛五岁,他还要参加他的生日!
郁星也笑:“爷爷长命百岁,还能陪岛岛过很多年生日呢。”
裴镇海也笑,摸了摸小孙孙的脑袋,不过上车五六分钟,这孩子就睡了过去,小嘴巴红彤彤,瞧着像抹了口红。
“这孩子生的真是一等一的好,以后长大了肯定比他爸讨喜,不愧是我的乖孙!”
郁星羞涩地笑了笑,看了眼裴厉延,没想到他也正好在看她,那双深邃的眼让她心颤。
慌忙移开后,她无意识地抚摸儿子的发顶,小家伙睡梦中迷迷糊糊嘤咛了两声,握住郁星的手。
“妈妈……岛岛热……”
“我把窗户开一点吧。”她说。
初夏的夜晚温度不高,郁星只开了条窗户缝,裴镇海坐在中间倒也吹不到多少风。
“妈妈……”小家伙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迷糊着,闭着眼睛唤她。
“怎么了?困了就睡吧,妈妈在这儿呢。”
“妈妈,脚脚痒……”
话音刚落,郁星心中警铃大作,不过是晃眼的瞬间,手心就浸出了汗液。
脚痒?
“很痒吗?”
她突然想起不久前的那个夜晚,小家伙也说脚痒,第二天醒来鱼尾巴就出来了,现在脚又突然发痒,不会是……
天!
“妈妈,脚脚痒,好痒哦……”
“是不是袜子穿反了?”裴镇海来了句。
“鞋子里进东西了?”裴厉延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