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出多远,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这才张了口,“他不过是个下人,你何必如此客气,说得难听些,那就是奴才,还是贱籍。”
虽说,她们家的日子也并不宽裕,但有李二狗一家作为参照,瞬间产生了一种优越感,仿佛自己高人一等。
男人闻听此言,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你晓得个啥,他虽是下人,可也是陈家的,咱啥时候说不定就有求于他,记住一句话,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你可别小瞧任何人,有时候,往往是那些毫不起眼的人,能起到关键作用。”
“你懂,我才不信呢,他们家就算有钱,还能给你咋的,犯得着去讨好一个下人。”女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脸都是鄙夷。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啥,真是目光短浅。”男人嘴里嘟囔着,气鼓鼓地与媳妇拉开了一段距离。
一阵清风拂过,李二狗夫妻俩还是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却什么也没有说,毕竟,人家所言不假,他们确实是主家的奴才,不过,只要自己不那么想,也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静下心来想想,这世间有多少人,过得还不如他们这些奴才快活。
一家四口,一会功夫便来到了南山,望着眼前那郁郁葱葱、长势喜人的庄稼地,夫妻二人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那可是他们一点点侍弄大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
“媳妇,你带着孩子们去抓田螺吧!我去把草除了。”李二狗站在树下,折了几根柳条,编了三个简易的草帽,“戴上这个,莫要把脸给晒伤了。”
母子三人接过“草帽”戴在头上,卷起裤腿,就下了水。
稻田里的水并不深,堪堪没过小腿,孩子们下去,也不用担忧会有危险。
“娘亲,这里的田螺好大呀!”糖糖高高举起手中的田螺,满脸兴奋。
“我这里也是,娘亲,好像比上次抓得还要大。”瑞哥拿起一个被泥巴包裹的田螺,仔细端详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赵桃花听后,微微一笑,“嗯!娘也感觉似乎比上次的要大,你们小心点,别摔了。”
一双儿女可是她的心头肉,她可舍不得孩子们受到半点伤害,虽然水不深,但若是不小心摔倒,难免会喝一肚子脏水,还是小心点好。
“知道了娘亲。”有点婴儿肥的糖糖,甜甜一笑,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