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的是弓箭营的张三,他分到的帐篷里已经塞了四个人,实在挤不进去,最后只能抱着箭筒睡在帐篷外,半夜被露水打湿,活像一只落汤鸡。
刘赐本人也好不到哪去。
他的"帅帐"确实豪华——镀金马桶擦得锃亮,檀香木浴桶里还飘着花瓣,丝绸软榻上铺着三层软垫……但问题是,这帐篷里塞满了奢侈品,根本没地方躺人!
刘赐站在帐篷中央,左右为难:"这浴桶……能不能挪出去?"
亲兵苦着脸:"大将军,这浴桶是檀香木的,挪出去怕被偷……"
刘赐:"那这马桶呢?"
亲兵:"镀金的,更怕被偷……"
刘赐:"……"
最后,他只能委委屈屈地爬进马车里睡觉。可这马车是临时征用的运粮车,硬邦邦的车板上还残留着几粒稻谷,硌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半夜,刘赐被饿醒,想叫人送点宵夜,结果发现——
厨子们因为没帐篷睡,早就罢工了。
第二天天刚亮,军营里就炸开了锅。
- 李四和王五因为抢被子打了起来,结果发现俩人盖的根本不是被子,而是隔壁帐篷的旗子。
- 弓箭营的张三醒来发现,自己抱着的箭筒里少了一半箭——原来是被半夜冻醒的战友偷去当柴火烧了。
- 最惨的是骑兵营,他们的战马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死活不肯走,有几个脾气暴的直接把骑兵甩了下来。
刘赐顶着一对黑眼圈从马车里爬出来,看着乱成一团的军营,终于意识到——
带兵打仗,好像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清晨的阳光洒在河面上,刘赐眯着眼睛打量这条"小河"——水面宽不过十丈,清澈见底,几尾小鱼悠闲地游着,怎么看都是一条人畜无害的小溪流。
"天助我也!"刘赐一拍大腿,镀金的护腕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正是展现本将军统帅之才的绝佳机会!"
他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如果忽略他差点被自己的披风绊倒的话——"唰"地拔出镶满宝石的佩剑:"全军听令!涉水而过!让敌军看看我大汉将士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