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正堂外与庄墨寒决裂,一直被人议论,今日好不容易见到本人,自然想要八卦一番。
于是乎,所有举子,都侧耳倾听,想看唐寅如何解释。
唐寅见状,淡淡道。
“你口口声声,唐某对庄师出言不逊,落井下石,有何为凭?”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唐寅。
短须举子也是一脸懵逼,显然都没想到唐寅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等回过神来,短须举子,不由怒道。
“正堂外,那么多官吏都亲眼看到,莫非你想抵赖?”
唐寅闻言,轻笑一声。
“本官与庄师虽有师生之谊,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便师生,也不可强求吧?”
短须举子闻言,顿时皱了皱眉。
周围的举子,则是议论纷纷起来。
唐寅的意思很简单,他和庄墨寒虽有师生之谊,但是老师也不能将想法,强加给学生吧!
庄墨寒是大儒,为人公正,而唐寅是公认的太子党,两人所选道路,确实不同。
想到这里,不少举子,看向唐寅的目光,顿时带着一丝理解。
短须举子见状,再次问道。
“那陛下将庄阁老副主考之位罢免,你又作何解释?”
唐寅闻言,顿时好笑道。
“恩科会试副主考,何其重要,”
“即便是太子殿下,都无法左右,又岂是我一个小小五品官能决定的?”
唐寅的话,顿时让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真正的内幕,估计只有几位大佬,才知道内情。
而对外,唐寅请奏罢免庄墨寒和王伯安副主考之位,只是流言。
然而,唐寅的一番话,却让众人醒悟过来。
“是啊,唐寅只是区区五品官,何德何能左右恩科大事?”
这么一想,众举子看向唐寅的目光顿时柔和了起来。
赵睿见状,瞥了唐寅一眼,眼含赞赏之色。
短须举子闻言,却是低垂着头,连带愧疚之色,朝着唐寅躬身一礼。
“看山非山,见水非水,”
“唐大人一席话,令于某汗颜!”
唐寅见状,摆了摆手道。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难以撼动,”
“然,你我皆是读书人,需明辨是非,要有自己的判断,否则岂非连市井小民都不如?”
唐寅说完,不仅短须举子,周围的举子们,也都是低下了头,纷纷为自己的成见,感到羞愧。
赵睿见状,站起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