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祎的几个狐朋狗友见势不妙早已溜之大吉,闻讯前来的羽阳宫众弟子和长老们也溜了大半,羽阳宫宫主却要等着替本宗弟子擦屁股,无法洒脱离去,亲眼目睹了罗祎的狼狈猥琐模样,老脸顿时挂不住,面色铁青,不想承认这是自己座下的弟子。
现在把他逐出师门还来得及吗?
四周隐隐有视线投来,他感觉脸上有火在烧,说不出的丢人,然而只在下一刻,更丢人的画面浮现眼前——
契约既成,胜负已分,罗祎感觉到一股无法违抗的强大力量压在身上,不由自主地“咚”一声双膝落地,朝着面前的身影爬过去。
谢寂离没有让人从自己胯下钻过的癖好,嫌恶皱眉,闪身避过。
既是赢家主动回避,这条惩罚就算作已经履行,罗祎浑身一僵,又开始在契约的驱使下跪地咚咚磕头。
“……”,四下里一片哗然,羽阳宫宫主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在干什么?!
他只听闻罗祎和人起了冲突,要在演武场比试一场,却不知道比试输了是这种后果,侮辱性未免太强,简直是把他们羽阳宫的颜面往脚底下踩。
“小子别太张狂!!”,羽阳宫宫主怒而暴起,直冲向谢寂离,出手间藏着杀机。
时御穹的神情倏地冷了。
未等他有动作,一道柔里带刚的灵力破空而来,将羽阳宫宫主震退,如倒栽葱一般飞了出去。
“师父!”,年荼眼前一亮。
用灵力把人震飞这一招,她还是跟师父学的呢。
时御穹收回伸到一半的手,垂眸不轻不重点了点小兔脑袋,“你告状了?”
他就说这小东西方才拿着通讯符摆弄什么呢。
“难道本尊不能替你把事情摆平?”,他的语气略有些酸溜溜的,自己却未察觉。
年荼耳朵抿起来,装作听不见,没有正面回答。
剑尊自然是大佬中的大佬,想摆平什么事都行。可他们满打满算只见过两面,还不太熟悉,又非亲非故,还是把师父叫来更妥当,师父才是她的家长。
“青芜长老??”,羽阳宫宫主灰头土脸稳住身形,惊愕望向来人。
羽阳宫只是个再小不过的宗门,即便身为宫主,他同灵罡宗的诸位长老也鲜少见面,十分不熟,地位天壤之别,并不能平起平坐。
方才高涨的气势一下子就矮了半截,他勉强勾起一个笑脸,拱手行礼,主动开口辩解,“抱歉,我明白灵罡宗不能随意动手的规矩。全因我座下不争气的弟子方才输了比试,就被人逼着跪地磕头,我这个做师父的才不得不出手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