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不知道离明司派到太平教的另一个卧底在不在这两人之中，但也大抵能猜测得到，昭月公主这是要利用他们两人分化太平教内部，让内部高层互相猜疑。

江寒将无尘和清虚押解到外城，并且将两人释放时，两人脸色怪异，甚至有些怀疑江寒是不是想换着法折磨他们。

可当发现江寒真的要放了他们时，均是大感古怪。

随后，无尘道人向江寒表示了感激，便翻身上马离去。

而清虚上人却没有急着离开。

江寒看着这位年过五十的老头，诧异道：“道长还不走？”

清虚上人眉头微皱，看着江寒道：“卫国公真是拜了个好师父，败于尊师之手，贫道心服口服，此番太平教刺杀太子失败，皆因卫国公。”

江寒道：“你想说什么？”

清虚上人沉吟片刻，道：“卫国公既是文人，也是武将，那贫道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贫道想为卫国公效力。”

江寒不禁一愣：“你我都是舵主，道长这是做什么？”

清虚上人盯着江寒道：“贫道虽是个愚钝之人，但眼睛却未瞎。卫国公是谁的人，贫道看的清楚。”

江寒沉默片刻，道：“那你为什么想向我效力？”

清虚上人冷冷道：“此番惨败，虽然有卫国公排兵布阵的关系，但最关键的是，太平教中出了卧底！”

“我不是卧底，那么卧底就在另外四位舵主之中。”

“我与无尘，以及几位堂主都被离明司抓进牢狱，无尘身受枪伤，险些毙命，几位堂主也遭受了严刑拷打，只有我未曾受伤，如今卫国公还将我放了，等我回到太平教中，必定遭受猜疑。”

“教主固然能看出这是离间之计，可其他人却未必看出，尤其是那个真正的卧底，势必趁机针对于我……既然如此，我倒不如向卫国公效命，向昭月公主效命。”

江寒不由得一怔，有些惊讶的看着清虚上人，这道人倒是个心思慎密之辈，看得出就算了，竟然还直接向自己效命。

不，是向朝廷效命。

江寒道：“你先回去吧。”

释放了两人后，江寒便待在家里写起了《三国演义》，从“陨大星汉丞相归天，见木像魏都督丧胆”写到“邓士载偷度阴平，诸葛瞻战死绵竹”，最后又写到姜伯约一计害三贤……

写到三家归晋后，这部《三国演义》才总算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