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身侧的几名弟子见状,大惊失色,他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各挺长剑向那汉子刺去,剑身上闪烁着寒光,带着一股必杀的气势。
那汉子哈哈一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得意,他抓住天门后心,挡向长剑,众弟子缩剑不迭。那汉子喝道:“再不抛剑,我把这牛鼻子的脑袋给扭了下来。”
说着右手揪住了天门头顶的道髻,手指用力,天门道人的头皮都被扯得生疼。天门空负一身武功,给他制住之后,竟全然动弹不得,一张红脸已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怒。瞧这情势,那汉子只消双手用力一扭,天门的颈骨立时会给他扭断了。
建除道人见状,大声道:“阁下忽施偷袭,不是英雄好汉之所为。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左手一扬,拍的一声,打了天门道人一个耳光,懒洋洋道:“谁对我无礼,老子便打他师父。”
天门道人的众弟子见师尊受辱,无不又惊又怒,脸上满是悲愤之色。各人挺着长剑,只消同时攒刺,这麻衣汉子当场便得变成一只刺猬,但天门道人为他所制,投鼠忌器,谁也不敢妄动。
一名青年实在忍不住,骂道:“你这狗畜生……”
那汉子举起手来,拍的一声,又打了天门一记耳光,说道:“你教出来的弟子,便只会说脏话吗?”
一边说,一边斜眼看着那些弟子,脸上满是嘲讽的神色。
突然之间,天门道人哇的一声大叫,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决绝。脑袋一转,和那麻衣汉子面对着面,口中一股鲜血直喷了出来。那汉子吃了一惊,待要放手,已然不及。霎时之间,那汉子满头满脸都给喷满了鲜血,眼睛被鲜血模糊,眼前一片血红。便在同时,天门道人双手环转,抱住了他头颈,他的手臂用力,肌肉紧绷。但听得喀的一声,那人颈骨竟被硬生生的折断,天门道人右手一抬,那人直飞了出去,拍的一声响,跌在数丈之外,扭曲得几下,便已死去。
天门道人身材本就十分魁梧,此刻更是神威凛凛,满脸都是鲜血,令人见之生惧。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解脱与欣慰。过了一会,猛喝一声,身子一侧,倒在地下。
原来他被这汉子出其不意的突施怪招制住,又当众连遭侮辱,气愤难当之际,竟甘舍己命,运内力冲断经脉,由此而解开被封的穴道,奋力一击,杀毙敌人,但自己经脉俱断,也活不成了。
天门座下众弟子齐叫“师父”,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悲痛与不舍。抢去相扶,见他已然气绝,登时大哭起来,哭声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悲伤与凄凉。
人丛中忽然有人说道:“左掌门,你派了‘青海一枭’这等人物来对付天门道长,未免太过分了罢?”
众人向说话之人瞧去,见是个形貌猥琐的老者,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衫,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
有人认得他名叫何三七,常自挑了副馄饨担,出没三湘五泽市井之间。被天门道人击毙的那汉子到底是何来历,谁也不知,听何三七说叫做“青海一枭”。
“青海一枭”是何来头,知道的人却也不多,众人不禁开始低声议论起来,猜测着这个神秘人物的身份以及他与左冷禅之间的关系。而此时的封禅台上,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诡异,五岳剑派合并的事情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陷入了更加复杂的局面。
玉玑子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心中暗暗叫苦。原本他以为有“青海一枭”相助,制服天门道人易如反掌,进而顺利掌控泰山派,推动五岳并派之事。可如今“青海一枭”被杀,天门道人也气绝身亡,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心中暗自思量着该如何收拾这烂摊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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