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尔娜紧张得低下了头,小声道:“殿下,这都是我的错……我最近疏忽了口罩厂的事情,导致注射器还只在军医大学内部试用。”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自从法国和反法同盟开战之后,她就一直在前线忙组建专业战地医院的事情,甚至忘了自己还管着一个口罩厂。
她毕竟只是个20岁的年轻女孩,虽说对现代医学理论接受得很快,但并不擅长管理。
约瑟夫简单问明了情况,点头道:“往后编写《手册》,以及军医大学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口罩厂我会另找人来管的。”
佩尔娜明显松了口气,接着对科维萨特简单讲述了注射器是什么。
科维萨特顿时眼前一亮:“这真是伟大的发明!
“以后放血……咳,我是说以后能够更有效地给病人注入药物了。这种器具应该立刻在全国推广。”
虽然法国医学界已在佩尔娜的论文影响下,开始逐渐摒弃放血疗法,但科维萨特作为老医生的习惯,首先想到的就是用注射器抽血不会留下伤口。
然后他就想起来,佩尔娜医生那篇关于“放血疗法对治疗疾病没有帮助”的论文,第一署名人就是王太子殿下,于是急忙改口。
约瑟夫点头:“的确如此,但也不是什么药物都能用注射方式使用,尤其是草药。具体哪些药可以用来注射,哪些不行,还需要进行大量动物实验,以及人体实验才行。”
佩尔娜在一旁小声插道:“科维萨特先生,注射器的价格非常昂贵,恐怕很难大范围推广。”
医疗卫生局局长忙问道:“它需要多少钱?”
“针筒63法郎,针头28法郎一根。”
科维萨特咂了咂嘴,91法郎一只,确实够贵的。但他仍是坚持道:“我相信,医生们肯定都会攒钱买上一只的。”
约瑟夫在上次给卡梅莉娅治病时见过注射器的制作过程,却没想到价格会这么高。
不过想来也是,这东西是用黄铜和银制作的,材料就不便宜。加上全靠手工打造,那可是制作首饰的工匠,成本肯定也就直逼首饰了。
他看向佩尔娜:“或许,可以尝试用玻璃制作针筒,用铁制作针头。这样应该能让价格降低不少。”
后者茫然地瞪着大眼睛,显然对此没有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