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白几次从书房出来,摇头晃脑,惹得丫鬟婆子们失笑,许淩俏略有些担忧,“可是又吵起来了?”
“只是争执。”
许凌白差使丫鬟们取来热水,洗了把脸,站在房檐下,连连失笑,许淩俏立在旁侧,“真不打紧?”
“放心吧,一日里争执多次,常有的事儿。”
他活动手脚,舒展筋骨,不多时,忍冬也耐不住,提裙走了出来,许淩俏见状,招她到跟前,“好姐姐,吃口热茶,大哥都耐不住,早些出来了,亏得姐姐还在里头。”
忍冬谢过许淩俏,满脸含笑,“我本是要帮衬少夫人几句,可瞧着五公子艰难,又不忍心,少夫人见状,撵了我出来。”
虽说是撵,实则是让她也出来透透气。
许淩俏哑然失笑,挽着忍冬落座花架子下头,“这也是折腾了好几日,想着五公子即将归去,事儿能少些呢。”
忍冬摇头,“姑娘,就是五公子要回去,少夫人才不容得他歇息,抓着连连核对,毕竟是萧家的账目,咱们好些梳理出来,按少夫人的话来说,不合乎逻辑,只得请五公子做个讲解。”
许淩俏听来,满脸同情。
“上次见着五公子,还觉得脾气嚣张,这会子同观舟坐一处儿,我竟是觉得五公子脾气好了不少。”
那是自然。
忍冬指着书房门,连连叹气,“五公子此番前来,带着四个账房先生,每每与奴对账时,还能松口气,可真与少夫人盘账时,哪个不是被问得哑口无言……”
许凌白立在旁侧,深呼吸一口下过雨的空气,顿觉筋骨通透,舒服不少。
听得这话,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何老先生与我对账,小心谨慎,就我而言,觉得老先生做得不错,可到了观舟跟前,三五个问题砸下来,老先生大张其口,吐不出半个字,我瞧着都有些可怜。”
三人说笑时,书房门又打开来,走出两个萧苍带来的账房先生。
见其摇头叹气的态势,也知出来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