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月圆之夜,他突然挣脱了三道符咒的束缚,连守夜武者都被……”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后面的话淹没在无尽的恐惧之中,没再说下去。
肖晨的目光紧紧落在男人手背上不断生长的黑色纹路,那些纹路此刻正缓缓汇聚成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图腾,散发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神秘气息。
当他运转魂力,试图再次探查时,项圈突然爆发出刺目的蓝光,那光芒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男人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那声音凄厉而绝望,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伴随着这声嘶吼,铁笼的合金栏杆竟被生生扭曲出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痕,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崩塌。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缘由?”肖晨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低不可闻,指尖已经悄然扣住了三枚银针,银针在他指尖闪烁着寒光。
“王老先生,你确定要我医治的,只是个普通的病人?”
王崇山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那道陈旧的咬痕,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像是在吞咽一块烧得通红、令人灼痛的铁。
他开口了,声音带着四十年漫长光阴沉淀下来的沙哑质感,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仿佛裹挟着砂纸,摩擦着空气。
“的确不知道缘由,但这中间的过程,我倒是可以告诉您。其实说起来,也并不复杂。四十年前,他出门去钟南山办事,那时候他才三十岁,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在整个王家,他可是最有天赋的子弟,前途一片光明,人人都对他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