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笑了笑,摊开双手,做出一副老成模样,说道:“要说原理,我也只知个大概,这阵法看着玄之又玄。
不过我琢磨着,人的精神恰似绷紧的弓弦,承受力总有极限。
那离魂咒以恐惧为引子,不断给人施压,等压力超出极限,就像弓弦崩断一般,自然能冲破幻境,让人清醒。
但这其中具体门道,我也是在实践里慢慢摸索,还得继续钻研呐。”
王崇岳眉头紧蹙,仿佛其间能夹死一只苍蝇,脸上的担忧之色浓得化不开。
他嘴唇微颤,缓缓开口,声音仿若从遥远之处飘来,带着一丝疑虑:“可要是这弓弦直接崩碎了,人不就彻底毁了,再无治愈可能?这引魂归位的阵法听起来如此凶险,稍有不慎,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肖晨神色凝重,眼神仿若深邃的寒潭,透着专业与认真。
他微微点头,如同拨弄古老的琴弦般缓缓解释道:“人脑有着极为复杂的自我保护机制,就像给重要区域精心设了一道坚固的防线,由无数看不见的神经元‘卫士’日夜巡逻。
你当时昏迷不醒,其实就是身体在启动各种防御机制,试图对抗那离魂咒的侵害。
但你这病症拖了二十多年,身体早已被咒术侵蚀得千疮百孔,犹如风雨中摇摇欲坠的破屋,谁也不敢打包票能百分百治好。
当时的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拼上一拼,还好最终成功了。”
他说话时,一只手不自觉地在空中比划着,似乎在描绘着那神秘的人体防御机制。
王崇山满脸感慨,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