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孙悟空才长叹一口气。

他在混沌中说道：“能告诉我真相，说明你是个地道人，你这兄弟值得深交。”

说到这，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但是……没有别的方法吗？””

秦央沉思了片刻，说道：“朕这里，就只有这么一个方法，但你那里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我这里？”

孙悟空疑惑一声，又颓丧道：“我已经试过了啊……”

秦央摇了摇头，喃呢道：“应该还有，据朕观察，那万字符文，很像是思想钢印。”

“思想钢印是什么？”孙悟空问道。

秦央道：“你可以理解为执念，在潜意识中根深蒂固的执念。”

“执……念……”

孙悟空低沉应了一声，好似在品读这两个字。

秦央点头道：“对，是执念，你想想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

秦央此话说得并不盲目。

在以真龙望气观测牛魔王时，他便发现，牛魔王身上怨恨与愤怒，都与那万字符有着某种关联。

好似真正驱动操纵他的，并不是灵山诸佛的意志，而是他本身的妄念与不甘。

而在孙悟空这里，情况也大体相同。

在刚才的战斗中，孙悟空虽是意识清醒，好似仅是躯体不受控制，可秦央却能感受到一股杀意与决绝。

那种杀意与决绝，并非是谁赋予的，而是出自于孙悟空本身。

显然，真正驱动大圣残躯的，是孙悟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妄念”。

有那么一瞬，他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和杨戬。

并且，是以斗战胜佛的名义。

之后，在漫长的虚无里，秦央再也听不到孙悟空的动静。

仿佛，他已彻底失去了五感。

“混沌中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朕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秦央久久听不到孙悟空的声音，干脆将其以东皇钟牵引自身，脱离了这混沌归墟。

“娘的！他竟给我这山河社稷图，捅了个窟窿！”

秦央刚刚从“归墟”中遁出，便看到了骂骂咧咧的杨戬。

抬头看去，就见山河社稷图内的幻境，已经是破败不堪。

那些残破的星域，倒悬的天河，皆是顺着一道庞大的旋涡扭曲塌陷，流入那个归墟黑洞。

“山河社稷图真的破了……”

秦央心中一动。

这个归墟黑洞，好像是自己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