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鹿呦咬着唇,眸里坠着莹莹的光,耳后和脖颈都染上滴血似的红,稍一缓过呼吸后,便别过头,语声倔强道,“他怎样对我与你何干……”
却不防侧面露出的耳垂,就这么被含着咬了一口,惊得低呼一声,气恼看他,“云晨!”
少年垂了眼,两指擒着她下颚,将她缓缓掰过来,很认真地盯着她的眼,声音很轻柔地问:“呦呦,凡界的婚仪是什么样的?一般需要提前多久做准备呢?”
鹿呦陡然觉出一丝惊悚,什么成婚,这就谈到成婚了?正要开口,外面传来江行舟的呼唤声:“呦呦,是你吗?你在那里吗?”
江行舟只看到了她的一片衣角,并不确认,所以才有此一问。
鹿呦一惊,赶忙理了理微乱的衣服和头发,拨云晨的手走了出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应道:“什么事啊?江二哥。”
江行舟掏出一个乾坤袋递过去,“这是七叔给你的,他自己不好意思给,托我给你来着,我刚才给忘了,不好意思啊呦呦……”
“哦这样啊,那麻烦你了哈……”
外面的说笑声响起,被遗落在原地的少年眸里划过一丝被人打搅的不悦,却也没有站出去,只是靠在角落里,摩挲着刚刚摁过她唇角的指腹,幽微眸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灵海里的姬怀朔砸了砸嘴,摇着头意味深长地叹息了一声:“啧啧,某人这是真的急咯~”
云晨眸色冷淡,语无波澜:“把你知道的关于姬怀荒的事情全都告诉我,要事无巨细,另外还有你生前遗留在魔界的各个势力也一并说来,除了楼昭和血魔军以外,还有什么其他可用之人或可借之势?”
姬怀朔听他这么一说,眸色顿时一亮,暗想:果然是不受刺激不晓得发奋图强。
不过这也正合他心意,如今他们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当下也不再藏着掖着,将自己知道的基本没有保留地吐了出来。
……
回到女院后,鹿呦打开江少煊给的那个乾坤袋用神识一看,里面装的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有女儿家喜欢的胭脂水粉和昂贵绸缎,也有阵修演算所需的阵盘图,还有一些看着精巧却不知什么作用的灵器,当然,更多的是一些符篆,听说江少煊是个符修,看来这些应该都是由他亲手所画。
东西虽多,却不乱,码放的整整齐齐,可见主人的性格。
鹿呦将之收到一边,想到刚刚的一幕又是一叹,她没管云晨就直接自己先回来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又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