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手帮她，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刚好路过罢了。

可笑的是，她一直记得这件事，甚至有种非时屿不嫁的荒谬念头。

听着程如一的话，秦顾钧眼神暗了暗，他问：“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

“没有。”摇头否定，程如一盛了汤给秦顾钧，“我只是突然醒悟过来，不该围着他转。”

递给秦顾钧的那碗汤里，放了一个鸭腿，那是秦顾钧最爱的食物。

接了鸭汤放下，秦顾钧忍不住问程如一：“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吗？

程如一扪心自问，随后摇头：“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她关注时屿，也是因为小时候时屿救过她。

书上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她无以为报，就想以身相许。

可似乎，她想要这么做，时屿并不接受。

喜欢这东西，她倒真的没感受到多少。

毕竟，她觉得自己对待时屿的态度，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顶多就是报恩。

因为没有那个女生，喜欢一个男生，会像她这样没心没肺。

面对时屿的逃婚，面对时屿当面讨论喜欢的人，她并没有觉得多难过。

只是会思考，自己选择报恩的方式，真的正确吗？

现在看来，这种方式无疑是错误的，无疑是愚蠢的。

“好了，不说他了，既然是出来吃饭，那就开心一点。”秦顾钧说了这话，用勺子漏了程如一爱吃的虾滑放她碗里。

“实在还是觉得心情不好，晚点吃完，我陪你去发泄发泄。”

时屿在二人说话的间隙，已经来到她们这一桌，“程如一。”

叫了人，时屿挨着程如一坐了下来，“介意拼桌吗？”

店里生意火爆，没有空位置，时屿觉得，和程如一也认识，拼桌应该没问题。

问了程如一，时屿朝对面的秦顾钧看去，打了招呼：“秦顾钧，好久不见，你依旧还是程如一小跟班。”

秦顾钧喜欢程如一的事，上层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哪怕后来程如一出国留学，这份喜欢依旧没有断过，秦顾钧甚至为了程如一，也跟着出国。

而现在，程如一回国了，秦顾钧依旧继续他的舔狗人设。

对于秦顾钧，时屿说不上瞧不起，毕竟每个人喜欢人的方式不同，他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