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神爱摇了摇头,轻声说:“来都来了,岂有不露面之理?我坐会就去了。”她又问,“外祖母他们来么?”
元道繁顿了一下,微微颔首:“来了。”她让卢萦珠陪着萧神爱,又点了几名婢女留下,方才折返回前院忙碌。
屋子里只剩下俩人时,卢萦珠说:“我父亲传讯回来,说替我相中了一个人。”
“是谁?”萧神爱顿住了喝茶的动作。
卢萦珠想了想:“宋侍郎家的宋鸣。”
萧神爱急忙放下茶盏,连声道:“不行不行!不可以!”见卢萦珠不解地看着自个,她哼道,“反正宋家的都不行。”
“你这气性。”卢萦珠无奈而笑,“还没定呢。只是我父亲说,宋鸣并非纨绔。”
萧神爱哼道:“这又如何,你不看他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她列举了几个,拉长了脸,“他还跟陈元明玩,能是什么好东西。”
卢萦珠思索片刻,正要说话时,侍从进来通传,说有人想拜见萧神爱。
微愣片刻,她让侍从将那人请进来。
已是冬末,屋子里只放了一盆炭火,雕花朱漆门大开着,远远瞧见有一容貌温婉、仪态娴雅的妇人由婢女搀扶着走来。
萧神爱眼眸微睐,正待细看时,清檀却突的俯下身子,低声说:“郡主,来人是我叔母。”
“上回她戴着帷帽没认出来,郡主在西市救的,应当就是我叔母。”
萧神爱恍然大悟:“难怪你说瞧那男子背影眼熟。”
陆运是清檀的亲叔叔,当年陆家出事时,她那小叔叔因未满十五,便只被判了流放安西。陆家平反后,他才得以从安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