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吼声里有着宣泄的哭腔,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队友们:“因为对方是白鸟泽就放弃了吗?你们真的是在打排球吗?!我们是一个team啊!”

只是被他扫视的队员们虽然不甘,但也下意识地回避了视线。

在牛岛若利这样bug般存在的绝对优势下,他们真的已经努力尝试过了。

但是,没用啊。

那可是白鸟泽!是牛岛若利!

扇南的队员们沉默地经过了垂头看不清表情的队长身边,分散着准备迎接来自白鸟泽下一场攻势。

“可恶……”扇南队长明白了队伍的心理已经被压制崩溃,愤懑地狠狠一抹眼泪。

哪怕只有他一个人决心抵抗,他也会奋战到底!

这场毫无悬念的比赛让白鸟泽的队员都有些漫不经心起来。

天童觉看着与别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扇南主将,感兴趣地眯了眯眼:“欸,扇南的主将还蛮可爱的嘛。”

球网对面的情形,大家都看得清明。牛岛若利神色不变,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评委席的日向春。见她也正认真地注视着扇南主将,意料之中地收回视线:“无聊。”

天童觉只当牛岛若利评判对面实力为“无聊”,很懂地点点头:“嘛,对面确实很弱啦。”

“白布,接下来都把球传给我。”牛岛揉了揉手腕,不容置疑地只身站在球网之前。

“是!”

但一个人的拼尽全力终归只是无用的挣扎。

最后,白鸟泽与扇南的第二局以比第一局更为不堪的25-6落下了帷幕。

观众席惯例为胜利者们欢呼,白鸟泽众人也是没什么意外,轻松地互相击掌。

没有人敢到牛岛若利面前舞,他只沉默地灌着水,看起来赢球对他而言就和手上喝水的动作一样简单。

他宠辱不惊的样子,落在他人眼里就是属于王者绝对的自信。

牛岛若利最后还是没忍住看往日向春。

她已经不能再像过去在排球部当经理那般,赛后笑着为大家分配毛巾和水杯,再仔细地检查每个人的状态,与插科打诨的众人笑闹地打成一片。

现在的她只冷静地做着赛会记录,对白鸟泽的胜利不再有更多的反应,对他也不会投来更多的视线。

为什么不能继续做经理?

为什么不能继续只看着他?

牛岛若利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手中的杯子。

掌心感受着塑料慢慢变形的扭曲感,他看到日向春掏出了兜中的手机。

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讯息,忽然露出了与记忆里一般无二的开怀笑容。

就和过去,他们赢了以后的表情那样。

牛岛若利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在排协门口那最后一次不欢而散,好像突然明白到了名为嫉妒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