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内心深处,他甚至觉得说唱才是音乐的最终形式,因为自由,因为无拘无束。
可此时,他的这种认知,正在快速的消弭。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风笛这种乐器,更不要说听了。
但是,此时的他已经彻底被征服了。
而他也终于意识到了某种东西,这世界上,音乐便是音乐,从来就不分什么形式。
因为无论什么形式的音乐,到了极致,都会打动你,让你为之着迷和震撼。
前奏吹完,方寒的嘴唇也离开了风笛。
嗓子里,开始哼唱起来。
if-you-iss-the-tra-i'-on
(若你错过了我搭乘的那般列车)
you-will-know-that-i-a-gone
(你应该明白,我已离开)
you-can-hear-the-whistle-blow-a-hundred-iles
(你听那绵延上百英里的汽笛声)
a-hundred-iles,a-hundred-iles
(一百英里一百英里的载着我远去)
a-hundred-iles,a-hundred-iles
(一百英里又是一百英里,再回不去)
you-can-hear-the-whistle-blow-a-hundred-iles
(那绵延百英里的汽笛,会告诉你我离去的消息)
方寒的嗓音,深沉而悠远。
同时,也给人营造了一个具体而动人的画面。
男人坐在列车里,友人停留在月台,一个继续驶向远方,一个已经到站。
从此,天各一方,从此相隔山海。
疾驰的列车仿佛就是我们的人生,始终在往前开。